“江公子是从哪里看出来的?”宋夫人询问道。
“宋老堡主周身有妖气,这妖物一定近过他身。”江寒道。
“我现在就去排查昨晚到现在,我爹到底见过什么人。”宋堡主说完就要出去。
“ 慢着,我想请宋夫人找一个人。”江寒薄唇轻启。
“什么人?”宋夫人不解。
“宋武。”
宋夫人面上惊疑不定:“江公子找他做什么?莫非他就是那个妖?”
“并非如此,但他身上同样沾染了妖气。”江寒解释道。
伏月恍然大悟,怪不得之前江寒看着宋武的眼神那么怪异,原来宋武身上有妖气。
“我去把他叫过来。”宋郅泽是个急性子,说着就要往外赶。
“不可,你是大少爷,怎么能亲自去找一个下人,一定会闹出动静的。”宋夫人攥紧了拳头,“还是我去吧。”
“嗯?娘你可是宋夫人,我都不能去找,你怎么能亲自去呢?”宋郅泽觉得有些奇怪。
宋夫人情急之下拦住宋郅泽,不能让儿子发现刘管家的死,不过是给他平添烦恼罢了。没想到自己说话中的漏洞被宋郅泽紧抓不放。
她哑然无语,求救地看向宋堡主。
“宋夫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江寒凤眸在宋夫人身上停留了几瞬,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。
宋夫人还在犹豫,咬了咬嘴唇,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说出来。
宋堡主权衡再三,终于开口:“这是宋家的事,本不想说出来让你们多担心。现在看来,不得不说了……”
门外突然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,有人在敲门。
“谁呀?不是说了老堡主需要静养,不许别人来打扰吗?”宋翰低声呵斥道。
“是小人,宋武。我有要事要向夫人禀告。”宋武遇见了麻烦事,束手无策,才来找宋夫人的。
屋中人互相对视一眼,刚提到宋武,他就送上门来了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江寒道。
宋夫人去打开门,示意宋武跟着她进来。
宋武本来想跟宋夫人出来说,既然主子有安排,他也只能乖乖听从。
进去之后,才发现屋内已经站了许多人,齐刷刷地盯着宋武。
他被盯得心头一跳。
“宋武,你先说吧,急匆匆地找到夫人干什么?”宋翰道。
宋武咽了口唾沫,夫人曾经说过要避开大少爷他们,现在人都在这里,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宋夫人叹了口气:“不要紧,不用瞒着他们了,你照实说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宋武放下心来,一直避开人的耳目,这几天过得提心吊胆的,现在总算能放开说了,“之前我派人去把刘管家的女儿接了过来。昨天才到府上,今天就收到消息——”
说到这儿,宋武停顿了一下。
“赶紧说,不要卖关子。”宋郅泽等不及,皱着眉头催促道。
“刘管家的女儿疯了……”宋武总算把话说完整了。
“疯了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宋夫人觉得头痛欲裂。
还没等宋武继续说出个一二三来,门外又响起了嘈杂声。
“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宋翰沉下脸,“不是说了不让人来打扰吗,怎么屡屡有人闯进来?”
他怒气冲冲地推开门。
“你们是吃干饭的吗,连个门都守不好?”宋翰全然没有平时冷静的样子。
“宋堡主怎么这么大的怒气,是不是清明来的不是时候……”
来者正是清明与沈绥,以及那个讨人厌的王喜公公。
“不知道清明大人来此处有何贵干?”宋翰收起自己的怒气,面无表情地问道,“如果是饿了的话,吩咐下人就好,犯不着亲自跑一趟。”
“听闻宋老堡主有恙在身,清明略懂一些医术,便想前来看一看,能否尽一些绵薄之力。”清明说得不卑不亢,“我身边这位沈绥先生,见多识广,说不定能帮上些忙。”
宋堡主暗道,宋家堡的下人们该好好整治整治了,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,竟然让清明都知道了。
“那便劳烦清明大人与沈先生了。”宋翰让他们进来。
人都已经到门口了,总不可能把他们拦下,反而显得里边的人有鬼。
屋内的人也停下了交谈。
江寒与宋夫人跟着宋武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清明一进屋,看到屋里满满当当这么些人,忍不住开口道:“莫非几位也精通医术?”
伏月连忙带着吴千凝腾开地方:“略懂而已,可惜我们解不了宋老堡主的疑难杂症。”
宋郅泽也让开几步,紧紧地盯着清明的动作,生怕他有什么不轨之心。
沈绥这么一个大美人在屋里实在是过于显眼。
她的眼神在沈绥身上游移,用传音入密道:“沈道友不是个炼器师吗,难道也懂医术?”
沈绥回答道:“沈某懂的东西很多,除了炼器,道法、医术、画符都有所涉猎。若是有机会的话,真希望能让月姑娘能够好好了解一下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伏月才不想有这么个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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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剧场来啦!
某日,伏月正在梳妆台上整理自己的口脂准备出门,江寒也凑了过来。
“用那只。”江寒指了指右边那只。
伏月奇怪地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好看。”
江寒但笑不语,示意伏月出门就涂这个。
……
后来伏月终于明白了,用口脂的是自己,吃口脂——是江寒。
早上江寒给她挑的口脂是蜜桃色的,他最喜欢的水果就是桃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