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牙齿得得作响,裸着上半身陷在萋萋姑娘绵软的被褥中。
立在床前的黑影低声道:“我本也不想用这样卑鄙龌龊的方法。”
每一次电闪雷鸣,赵鲤都能看见冯钰苍白至极的脸。
赵鲤道歉道:“对不起。”
她本想用匕首抵着冯钰腰子,逼他就范。
可谁料这小子竟要杀人。
“谁叫你变成坏蛋了呢,那我也不同你讲道义了。”
赵鲤给自己找了个理由,然后上前一步。
她倾身探手,捏住冯钰脖颈拎到面前,以极低的声音说出了王长期,案牍。
见冯钰失神颤抖,赵鲤又道:“助我一臂之力,否则明日我的朋友会将此事会传遍盛京乃至大景。”
无耻威胁一番,赵鲤替冯钰拉拢衣襟:“可只要你乖乖的,一切都会成为秘密。”
若是十年前,被这样威胁说不得冯钰敢鱼死网破。
可如今,那件事已经成为他心中最大的秘密。
对如今登上高位的他来说,那发酵、酝酿多年的秘密必须竭尽全力遮掩。
沉默良久,冯钰抖着嘴唇问道:“什么忙?”
“乖!”
赵鲤松开手,冯钰跌坐在床上。
牙关被捏开,一粒药丸不容拒绝塞进了他嘴里。
不待咀嚼,这粒药在他口中化开。
宛如吃屎的味道和口感,让他下意识干哕,却被一个枕头捂回。
“好东西,别吐了。”
黑暗中,赵鲤轻轻的笑声,甚至听着有些俏皮:“是蛊虫,也是我们友谊的见证。”
雨越发大。
身后的房间安静无比。
冯钰的侍从百无聊赖,守在门前。
天光破晓,宵禁刚刚解除的时辰,他打了个哈欠。
却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。
脚步虚浮的冯钰拉开门。
侍从习惯性屏息,回避屋中气味,正想善后。
却听冯钰道:“叫老鸨来,我要赎人。”
……
花月楼老鸨撑伞立在雨中,目送马车碌碌远走。
她忽而一甩帕子:“萋萋这死妮子,竟攀高枝脱身了。”
老鸨身后一个大茶壶挤眉弄眼笑:“还不是妈妈您调教有方?”
“谁人不知冯大人难伺候,还是头一次给姑娘赎身。”
老鸨摸了摸袖内东西:“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吧。”
今日盛京大雨。
天像是下漏了窟窿,雨水溅射在地面。
冯钰的马车如往常一般前行,但冯钰的随从侧头有些纳闷。
方才几人披着蓑衣上马车来着?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