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柔又惊又怕,根本不敢撒手。
一旦陈敢露出这样的脸色,对面的人就要遭殃了!
陈敢舒了口气,小声说:“别怕媳妇,我就是想看那犊子来干啥!”
张柔声音细小,纤纤玉手终于舍得放开。
“那,你可不能再跟着他去打牌。”
“我知道,媳妇,有你给我暖被窝,我才懒得去跟他们打牌。”
他俯身,在张柔额头上亲了亲。
张柔像是吃了颗定心丸,不再像以往那般惊魂未定。
陈敢三两步迈到屋檐下,看见李四正站在门外挥手。
这人贼眉鼠眼,在院里看来看去,有时还把腰弯下去。
陈敢心头一阵烦躁,这该死的东西还敢过来,是他上回打的轻!
李四搓搓手,笑得格外谄媚,走过来搭上陈敢的肩膀,“陈哥,我可算是见着你了,这都半个月了,你也没联系过兄弟,咋的,还在生兄弟的气?”
“有屁快放,老子没空听你说这些废话!”
一想到香香软软的媳妇还在被窝里等着自己,陈敢一秒都不想浪费在这儿!
“啧,陈哥,你这脾气真爷们,上回是兄弟不是,不该惦记嫂子!”
李四露出一副“我都懂”的表情。
俗话说得好,人穷志不穷。
虽说陈敢落魄至此,但他也没想过让媳妇接客,害怕自己脸上挂不住。
男人都有这样的想法,他能理解。
陈敢耐心快要耗尽,“你到底想说啥?”
“就是,陈哥,听说你买了台黑白电视机,还给嫂子搞了套新衣裳穿,实话跟兄弟说,你是在哪发财了?”
一听陈敢这样的浪荡子净买些好东西回家,李四心里快嫉妒疯了。
之前他跟另外三人串通好,专门坑陈敢的钱,偏偏这陈敢也是个二愣子,一点没看出来,每回还乐呵地借钱跟他们去打牌。
每回都赔的干干净净,李四和另外三个兄弟心里乐开了花。
可前段时间,陈敢突然变了个人,也不跟他们来往,不知道在哪发了财,连房子的地基都动了,想要盖个小洋楼。
李四心里头嫉妒的很,一连几天都没睡着,今晚实在忍不住了,就过来问问。
“哦,我上山打猎去了。”
李四的眼睛瞬间瞪大,“哎,陈哥,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上山打猎吗?”
上山可不只是个体力活,万一遇上豺狼虎豹,那就是有去无回的买卖啊!
陈敢之前还嘲笑上山打猎的是一帮傻子,为了养家连性命都不顾了,现在他为啥也走上了这条路?
陈敢面无表情,“之前是我想错了,上山打猎能养活我媳妇和闺女,我乐意干。”
李四嘴角抽了抽,悻悻地点头。
这话听着像真的似的。
但作为从小跟他长大的兄弟,他可不信陈敢是真变了。
李四扯扯陈敢的袖子,小声说:“陈哥,你这回又打算装多久?”
陈敢皱眉,“你说啥?”
李四拍拍他的胸口,乐呵道:“我懂,肯定是嫂子她娘家人又发难了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