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少年眉头轻皱,暗暗自忖道:
“事情越来越吊轨了,庄某明明只想来见识传自唐朝公孙氏的剑舞,怎就发展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得怪花七童,不过略微学了他一点行事作风,竟变得越来越有底线,有些不好下手了。”
另一边,一间厢房内。
“大姐,瞧不出来啊,你从哪里拐到这般好颜色的少年郎,也教教我,让我也来个金屋藏娇。”欧阳情嬉笑道。
却听熊姥姥的声音不再低沉嘶哑,变的脆若银铃,绵软酥骨,如清泉流淌,沁人心脾。
“一个空有皮囊的傻小子罢了,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大的,被人赶出家门后,又被偷走了一身银票,好死不死又碰到了我,还想吃我的糖炒栗子。”
“哈哈哈,那还真是一个傻小子。”欧阳情被逗得大笑起来:
“那大姐为何不让他吃糖炒栗子?”
熊姥姥也就是公孙兰沉吟半响,道:
“这么好的糖炒栗子,一个就可以毒死三个人,给他吃太浪费了。”
“是吗,原来大姐也喜欢口是心非。”欧阳情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:
“但也正常,遇上这么一个我见犹怜的少年郎,换作是我,也不免网开一面。”
“少啰嗦,去把床铺了。”公孙兰没好气的道。
欧阳情一脸幽怨:
“好心过来看你,结果直接变成了使唤丫鬟,你怎么不叫你的贴身丫鬟兰儿?”
公孙兰反问:
“我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孤寡老太婆,适合有贴身服侍的丫鬟吗?”
“谁让你是大姐,而我排行老四呢。”欧阳情一副认命的模样。
......
翌日。
庄不染一早就出门,他在城内乱逛之际,就有人化作不同的身形样貌,远远的跟着,连续几日之后,那个好似能够千变万化的人,这才消失不见。
这一日。
红衣少年来到被众多卫士护守的平南王府外,待人通报没过多久,花满楼便和一名王府管家前来。
“不愧是王府,就是戒备森严,各处有一队又一队的卫士巡逻,只怕暗处还潜藏着不少人。”
“小八,你怎知今日陆小凤可能来夜闯王府?”花满楼低声询问。
“你莫不是忘了,我耳力极好,在城内又逛了许久,以致鲜有我不知道的事,且待了一个多月,在羊城之中,就没有我不清楚的角落。”
庄不染悠然道:
“你得相信,如今的我,论打听消息的能力,比阴沟里所谓有三千弟兄的蛇王,比显赫尊贵的王府还要高出许多。”
“你还真有闲情雅致,居然把城里城外逛了个遍。”花满楼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不多时,两人在王府管家的领路下,见到备了一桌好酒好菜的金九龄,而石秀雪就站在桌旁。
“多日不见,刮目相看,前天下第一名捕竟变成王府总管。”
庄不染脸上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:
“从维护天下生民安危的名捕,到一家一姓的守户犬,让我也不知该说金总管是进步了,还是退步了。”
此话一出,气氛为之一寂。
石秀雪忍不住在心中感叹:
“不愧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