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,然后接过李云初手中的糖糕,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。
李云初唇角勾了勾,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这些小零嘴。
每年她从南境带回来的特产,有一大半都进了这丫头的肚子里。
这丫头虽然自小嚣张跋扈,但本性不坏,不过就是喜欢虚张声势。
弄一些好吃的,稍微示弱一些,就能把这丫头哄得团团转。
——
御花园的绿衣牡丹在阳光下确实如翡翠般剔透。
“所以你要记住,就算以后我们共侍一夫。”李连月一本正经地竖起食指,“本宫为主,你为次,不过你放心。”
她突然压低声音,左右张望后凑近,“江柚白若对你一时新鲜,过了新鲜劲冷落你,本宫也会让他每月至少去你房里三次的。”
李云初脚下一个踉跄。
这丫头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?
怎么感觉这丫头好像笃定了她们两人都会嫁入侯府?
不是……江柚白哪来的脸?
她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你为何如此钟情江柚白?”
李连月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,脸颊飞上两朵红云:“你不觉得江柚白特别英勇吗?他可是唯一敢和大皇姐对着干的人!”
李云初:……
“记得有一次……”李连月兴奋得手舞足蹈,“我偷溜出宫玩,被大皇姐抓个正着,罚抄《军规》一百遍。”
她突然双手捧心,“江柚白当时正好进宫,看到本宫哭,就直接去找大皇姐理论。”
李云初眯起眼,这事她隐约记得。
当时李连月私自出宫差点遇刺,她罚抄书已经是轻的了。
至于江柚白……
那厮明明那阵子跟她有些小矛盾,顺道拿着李连月的事情大做文章,跟她掰扯一通,目的就是为了讽刺她固执。
“大皇姐那么可怕的人。”李连月眼中闪着崇拜的光,“江柚白却毫不畏惧,据理力争。”
她突然模仿起江柚白的姿态,板着脸道,“昌平公主,五殿下年幼,当以教化为主。”
“怎么样?是不是很有种?”
李连月求认同地望着李云初。
李云初嘴角抽搐。
她怎么记得当时江柚白说完这话,就被她泼了一身茶水呢?
“所以……”她试探地问,“五姐姐是因为侯爷替你求情才……”
“才不是!”李连月摇了摇头,“是因为他敢和大皇姐叫板!”
她突然压低声音,“你是不知道,我们这些兄弟姐妹,每年最怕的就是大皇姐回宫那几天。”
李云初心头一紧:“大皇姐……很可怕吗?”
李连月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:“可怕?那简直是噩梦!”
她掰着手指数落:
“抽查武功不合格,军棍处置!”
“功课背不出来,军棍处置!”
“礼仪有差错,还是军棍处置!”
……
她揉了揉屁股,仿佛那些棍子还在疼,“你是不知道,每年她回来,我们的屁股都要遭殃。”
“二皇兄有一次被打得三天坐不了椅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