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天已经亮了,赵正所有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,包括他那捉弄的表情,都让郑春梅羞愤难当。
装什么呢?
总不能让她开口吧?
可转念一想,赵老三不行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他最多也就是嘴花花,手花花能干啥?
就是因为他不行,才搞这么多花样。
旋即她说道:“你去哪儿,我去哪儿!”
“当真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“好!”
赵正点点头,他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,本来只是想把郑春梅教训一顿,结果她自投罗网,非要送上门。
昨天晚上,是他最后的警告,没想到她硬是往陷阱里钻。
那就不能怪自己了。
走了约莫一个时辰,郑春梅实在是没力气了,一屁股坐在草地上,“叔儿,我实在是走不动了,歇歇吧。”
赵正见她满身疲惫,精神憔悴,便道:“早上吃过了吗?”
“就吃了半块野菜饼。”说起这件事,郑春梅就觉得委屈。
“中午吃什么?”
“饿肚子。”郑春梅红着眼睛把竹娄翻了个底朝天,里面除了一把柴刀,一个水囊外加一根麻绳就什么都没了。
“你老婆婆也不怕你饿死在外头。”赵正摇头,郑春梅身体虚成这样,半块野菜饼有什么用,还没走到金鸡山就虚脱了。
“她?她把我当牛用,才不在乎我死不死。”郑春梅说道:“还是你好,招娣和小娥能有你当公爹,是她们的福气,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公爹,我做梦都会笑醒。”
“我有这么好?”
“那当然了,你不仅疼人,还大方,什么好东西都愿意给儿媳妇!”郑春梅这句话是真心的,在赵家做了两天工,杨招娣和张小娥什么状态她心知肚明。
根本不像村里人说的那样,赵老三根本没苛待这俩儿媳妇,反而当成了亲闺女一样疼爱。
“小嘴挺甜。”赵正瞥了一眼郑春梅的嘴,红彤彤的,“哟,抹了胭脂?”
郑春梅脸一红,不由自主撇过头,羞声道:“是跟我家男人成婚时买的脂粉,这么多年了,我都没用过几次,舍不得用......”
“难怪脸也红扑扑的,身上还有一股香味!”
赵正看着郑春梅,还真有些心猿意马,或许是她家男人在世时不允许她下地干活,所以她的皮肤并不像一般的村妇那么粗糙,反而挺白净。
要不是年景不好,皮肤肯定白白净净的。
别看她生了三个孩子,身段还挺好,前凸后翘的,在小山村来说,都是数一数二的。
也难怪那些老嫂子私底下说郑春梅男人是被她给吸干了精气死的。
就她男人那干瘦干瘦的身材,哪里驾驭的了这样的大车!
两人离的也近,脂粉香气还带着一股皂角以及当母亲才有的味道......
赵正左右看了看,这里荒无人烟,又是个避风的地方,寻常人也不会到这来,他不动声色的从竹篓里取出一块布,摊在地上,旋即说道:“地上刺挠,你要累了,在这上面躺一会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