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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城外,辽东军的将士们已经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要攻入城中了。
“王上,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,看来长安守军应该是无心投降了,不如即刻出兵,开始攻城!”有人急切的说道。
然而刘安却只是摆了摆手,道:“不急,这才哪儿到哪儿,再等等。孤相信吕氏肯定是有死战之志,但孤不相信,长安城里的这些军队,也有跟着吕氏一起赴死的信念。”
果不其然,下一刻长安城的城门便被打开,一众城中守将抬着被麻绳绑成粽子的吕产走出了城。
在辽东军士虎视眈眈的眼神中,这些人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刘安的面前。
“王上,吕产宁死不降,我等便只能把他绑起来献于王上。”投降的将领们说道,“我等都是迫于无奈,在只能苟且于律吕氏淫威,请王上恕罪!”
刘安点了点头,道:“孤先前说过,非吕氏不杀。你们乃是受吕氏裹挟,实则并无大罪,孤恕罪汝等无罪。”
降将们顿时大喜,赶忙下跪,齐声山呼:“王上,万福金安!”
刘安摆了摆手,示意众将起身免礼。
随后他又将视线放在了昏迷的吕产身上,身边的亲卫们很是懂事,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把这位大将军活生生的抽醒了。
吕产晃悠着脑袋迷迷糊糊的醒来,在看到刘安后顿时目露凶光:“刘安,你该死啊!”
“放肆!”亲卫们一脚将吕产踹翻,抽刀就要砍了这厮,“虫豸一样的鼠辈,也敢对王上不敬,你才是真该死了!”
“慢着。”刘安拦住了亲卫们挥刀的动作,饶有兴致的看着吕产,“你倒是说说,孤为何该死?”
吕产恨得几乎要将牙齿咬碎,恶狠狠的瞪着刘安:“你谋逆兵变,若是这样的罪都不该死,那谁该死?”
“笑话。”刘安的面色冷了下来,“高祖在位时与群臣定下白马之盟,非刘氏为王,天下共击之。
而吕氏却公然违背了白马之盟,大肆称王,岂不是有违高祖?吕后篡权,屠戮宗室,岂不该死!”
吕产被怼的哑口无言,饶是他伶牙俐齿,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怼了。
因为刘安说的都是实话,也是天下人都想说的实话。
只不过一直碍于吕氏的权势滔天,所以天下人不敢说出来这话。可现在刘安已经要击沉吕氏这艘大船了,他说出来这种话,谁又敢反对呢?
吕产虽然愤怒不甘,但他也只能啐了一口血水,愤懑的说道:“刘安,你赢了,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。但你记住了,只要吕氏还有一人活着,就会记着这份深仇大恨,将你剥皮抽骨!”
“这你放心吧。”刘安微笑着说道,“我不会让你们吕氏有人活下来的,入城之后,吕氏一族人人得而诛之!”
“你他妈!”
吕产怒火攻心,竟再一次被气晕了过去。
辽东军的将领们指着吕产,询问道:“王上,这厮该如何处置?”
“入城之后,找个典狱的好手来。”刘安冷淡的说道,“篡权者不得好死,孤要将他凌迟处死,千刀万剐!”
刘安身上的森然杀意,令众人不寒而栗。
同时,他们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:压在大汉身上数年的吕氏,在这一刻敲动了灭亡的钟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