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
一枪洞穿朝吕军阵前将军咽喉,血箭飞溅未落,刘安反手横扫,将其周围将士连人带槊被拦腰斩断,五脏横流。
吕军数位将军瞬息毙命,周遭士卒肝胆俱裂,竟无人敢近身三丈。刘安纵马疾驰,枪影如梨花暴雨,所过之处尸骸伏地成径,血雾弥漫如赤雪纷扬
血染征袍透甲红,辽东谁敢与争锋?
辽东军就这么不讲理的冲垮了吕军的阵型,吕军的将士们再无战意,此刻全都在想着逃跑。
正午时分,风雪依旧,能见度降至百步。吕军的号角声被风雪吞没,阵型大乱。辽东军已然冲入敌阵腹地,开始大肆屠戮。
吕祿的亲兵长被乱刀砍死,尸体坠马时压断了吕祿的佩剑。他抽出匕首继续战斗,却被流矢射中右臂。鲜血浸透狐裘,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。
“不许退!”
“死战!”
即使是绝境,吕祿仍然在竭尽全力的怒吼,想要唤醒吕军士卒们的士气。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去搭理他了,所有将士都在仓皇逃窜,只有吕祿一人还留在原地死战。
当刘安率领亲卫出现在这里时,吕军的营寨已被点燃。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,马匹受惊狂奔,践踏死无数步兵。
吕祿在浴血奋战时摔下马来,他的玄铁鱼鳞甲被划出数十道伤痕,大腿被骑兵的马蹄踩得血肉模糊。
此刻,吕祿深知大势已去。
他怎么都想不明白,自己率领十万精锐,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输给辽东王。
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了,刘安已经策马来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你便是吕祿?”刘安骑在马上俯视倒地不起的吕祿,眼神冷淡。
“我败了。”
吕祿凄凉一笑,他知道自己完了。
不仅是他完了,整个吕氏一族全都完了。
此战已经将吕氏一族的家底消耗殆尽,长安城一片空虚。先前太后担忧,吕氏稍微显露颓势,便会有无数人如同野兽一样将他们撕咬成碎片。
更何况此时的吕氏一族已经不是稍显颓势那么简单了,吕军全军覆没,刘安已经折断了吕氏的羽翼,用獠牙抵住了吕氏的喉咙。
他吕祿,便是吕氏最大的罪人。
“辽东王,你赢了。”吕祿用断剑拄在地上,将遍体鳞伤的身躯勉强撑起,抬头直视刘安,“此战之后,我吕氏江山,任由尔取之。”
“笑话!”刘安冷笑一声,傲然道,“高祖提三尺剑而平天下,这江山本就是我刘氏皇族的。
而你以及你们吕氏一族,不过是篡权鼠辈,又何来吕氏江山一说?再者而言,孤起兵讨吕,也从未想过窃据皇位为己有!”
吕祿紧皱眉头,问道:“待你攻破长安之日,难道你不会想着去称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