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这可是他们许家沟的大财主。
趁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,许夏这才出了门往家里走去,进门的时候,她不由得顿了顿,目光望向墙边那一排萎靡不堪的兰草。
其实有几盆的叶子稍稍抽了条,虽然也看着像营养不良的黄绿色,但起码比旁边那几盆快枯死的要好些。
她拿出度娘搜图来拍照搜了搜,结果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,什么品种的兰草都有。
许夏叹了口气,放弃寻根究底,从旁边接了桶水拿着水瓢给它们一个个浇透。
这边小洋楼的地下水和一旁许夏家的老房子共用一口井,井里许夏隔上十天半月都定时投上几滴玉露,他们平时坚持吃这些水,体质也能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变好。
“哎,死马当活马医吧……”许夏小声嘟囔着,待所有花盆都被浇了个透心凉之后,这才拍拍手往屋里走去。
忙碌的一天过去,夜渐渐深了。
无人在意的角落,那一排排灰扑扑的陶土盆中,枯黄的叶片似乎轻颤了一下。
不是风,风未动。
那嶙峋叶片遮掩下的叶脉中渐渐渗出一点晶莹的湿润光泽,将粗粝的老皮顶开,露出一点微不足道的绿意。
像埋在灰烬中将熄未熄的炭火。
生机未灭。
第二天一早,从临安驶来许家沟的送货车再次满载而归,不过今天东临纪的专属送货车上还多了两筐带着晨露的春笋,以及一小篮白白嫩嫩的鲜竹荪。
马良背着手,站在东临纪的后门,翘首以盼,兴奋地走来走去。
旁边一个身着雪白厨师服的人擦了擦手从后厨过来,纳闷儿了,“马总,搁这等啥呢?怎么跟望夫石似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