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阳身体发出剧烈灼烧声,他的内劲没有抗住几秒,浑身化作熊熊烈火。
等到烈焰熄灭,范阳已化作一堆灰烬。
李莽顺手用灵气火焰将范阳的骏马烧成灰烬,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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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两天。
宽阔的官道上,一队马车哐当哐当赶路前行。
马车上载满了成捆的药材,散发着药材独有的药香。
车队到一处岔路口,拐了个弯。
最后一辆马车刚转过弯,车夫想起车上还拉着人,遂停住车朝后喊:“喂~~好汉,该下车了。”
徐孝牛听到呼喊,利落地跳下马车。
车夫伸手给他指路:“你不是去桐古县么,沿着官道往北再走三十里路就到桐古县地界了。”
“谢了。”
“好汉不必客气,对了,给你拿点干粮路上吃。”
车夫将一张烙饼塞进徐孝牛手里,随后赶着马车追上前方的车队。
徐孝牛腰间系着水囊,怀里揣着干粮,迫不及待踏上回家的路。
只剩下几十里,这是前往桐古县的最后一段路程。
十年前他们被征召的兵伍浩浩荡荡赶往云边郡,用了将近半年时间才赶到。
而他一个人回来,只用了一月时间。
途中他靠着帮商队干活、搭车赶路。
比如刚才贩药材的车队,他帮忙装车搬运药材,然后就一路搭车赶了上百里路。
由于他一身蛮力、干活效率顶十个人,往往能博得商队的好感。除了搭车,偶尔管饭,有的商队还给他一些铜钱。
就这样步行赶路加搭乘马车,他来到这里。
距离家乡越来越近,他愈发归心似箭。
徐孝牛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,就像不知疲倦似的不停歇。
走过三十里路,他见到官道旁边矗立着的界碑,上面写着“桐古县”。
前方就是桐古县。
他继续朝前走,争取天黑之前赶到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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桐古县通往邻县的道路上,两位骑马挎刀的大头兵正在巡弋。
“老王,咱在这官道旁边能逮到谁啊,有通缉犯也不从这儿过啊。”
年轻的兵士名叫张宏。
中年模样的兵士名叫王荃,他打了个哈欠、百无聊赖道:“你还真想抓通缉犯?就咱俩这功夫,碰到那些穷凶极恶的武者恶徒只有送死的份儿。”
“就算不抓通缉犯,抓到两个流民也行嘛。流民又没身份没户籍的,抓到牢里一顿打,随便找个积案安个罪名就招了。”
“嗯?你从哪儿学来的?”
王荃黑着脸,不知道眼前这刚来没多久的兵士从哪里学到这些肮脏手段。
张宏嘴里嘀咕:“他们都是这么干的。最近县尉大人需要功劳,咱多立功、有好处。”
二人是县尉范阳的手下,听从其吩咐在到处抓通缉犯立功。
二人并不知晓范阳已经化为一堆灰烬。
在他们说话的时候,见一穿着粗布麻衣的身影从官道路过。
那人的穿着模样,出现在这里很不寻常。
张宏勒紧手中缰绳,控制胯下马匹奔向徐孝牛、拦在其面前。
“喂,来者何人,到桐古县作甚?”
他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,质问徐孝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