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老板怎么说也算是守花男人的叔叔,让守花的男人在外面租那种廉价房,老板面子上也过不去。于是就让男人跟他一起住在自家的别墅。
所以守花男人每天除了要早出晚归,晚上回来吃罢晚饭,还要向自己的老板汇报当天工作。汇报完后,为显得他们叔侄不那么生份,他们又要坐在一起喝喝茶。
他不再有自己的时间。有好几次晚上,晴晴想跟他说说话,男人都拒接她的电话,因为他被人包围着,只有他睡着了,他才是一个人。
晴晴跟男人说:“你这个工作太有毒了,全年无休,上班下班都要跟老板呆在一起。”
“晴晴,我也快疯了,这工作真的让我窒息”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我每个月都要还车贷房货,还四处欠了钱,尽管这个工作是又累钱又少,但是我担心离职之后,又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。而且我辞职以后,会有一段领不到工资的日子,那我拿什么来还这些贷款呢?”
男人的这些话,有如王母娘娘用银簪,在晴睛和他之间划下一条宽阔的天河。他们生活差距太大了。
她偶尔还是会想起这守花的男人,只是已经互不打扰。他没有开车来看过她,她也把生活的重心转移到怎么打理好自己的花店。他没有提过还钱的事情,可能这男人是真的很难吧。晴晴也只是有一次心血来潮想买一盒很贵的护肤品,她才谦逊的向他提起。
“最近工作怎么样呀,有没有加工资,最近出了一款我我看上了一款化妆品,但是有点贵。”
男人很机智也很真诚,他一上来就说:“晴晴,你放心,我一有钱肯定就会还你的。你对我好,我不会辜负你的。”
然后就这样,男人离开这城市一个月不到,他们晴晴和他便断了联系,他们静静的待在彼此的通讯录中,像是一只过了点的闹钟,他们曾经相遇过,相遇的时候他们热闹过。但是时间一到,表盘里的指针就会分开,然后各自按着自己的节奏向前,指针可能再相遇,但钟不会再响。
经过一年的努力,高珲总算把大学过去落下的科目全部补齐,也顺利的跟同学们一起毕业。尽管他也时常和人说笑,但在人群中,总能感受到他的那份孤独,就像小时候,哥哥姐姐总是满足于他们已经得到的。而高珲可以一个人躺在床上,为想要的事物不吃不喝,像极了他时常画的京剧人物曹操,尽管奸伪,但他那想征服天下的勇气和决心却令人佩服。
他想好了自己以后创业的方向是开一家少儿美术培训机构。学校里只教了他画画,并没有教他这种教学的机构怎么经营,所以他想先去别人的培训机构当美术老师,学习经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