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不一样的大概就是这次的权能不是规则权能,所以战斗过程缺乏规则,更像是荒野中的一场猎杀。
没有规则,只看谁先吞噬对方。
理清这一点,很快有人提出质疑:“那为什么异噬之蛇不直接针对陈晓嫒?”
这一次,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:“因为做不到。”然后失笑。
一股莫名骄傲的情绪在弥漫,将之前的紧张与些微恐惧冲淡:看,我们人类其实也有底牌,也有……希望。
“好了,全体注意,0号出现!”专家敲敲屏幕,所有人的视线再次汇聚。
……
零看着湖面的水波,宁静的心续泛起涟漪。
【我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去做。】她如此确信。
因为从早晨醒来起,心脏和大脑就一抽一抽地疼。
眼睛想流泪,可过于冷静的理智制止了这种没有意义的冲动,让大脑继续思考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。
父母?在加班。
朋友?他们过得很好。
作业?写完了。
考试?上次考试是满分,书中的知识点已经背好。
体育?体育并不重要,而且我也很擅长跑步、跳远、击剑和……古武术?
零睫毛扇动,似乎抓住了什么若有似无的违和感,又无法找到讯息之间互斥的地方。它们都很正常,十分合乎逻辑。
神经在抽痛,她慢慢捂住耳朵:太安静了,这种安静很不对劲。
常识告诉零,如果一个人的耳朵里经常出现别人的声音那叫做幻听。但她就是觉得应该有谁在她耳边告诉她要做什么事情。
现在耳朵那么安静,她反而非常不习惯。
她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,换好衣服,谢绝司机,一板一眼地走向学校,却在桥上停下脚步。
因为【我讨厌这条河】。
哪怕想到“讨厌”,她也没有多少负面情绪,只是撑着栏杆继续端详这条记忆里看过无数遍的河流。
我为什么会讨厌它?河流是死的,我并不能杀死一条河,但就是很想杀死它。这种奇异的想法到底是因为精神错乱还是某种潜意识?
“……”时间快到了,零不用看手表也不用默数,她就是有很强的时间概念知道现在应该上学。
也许我在意的事情在学校?她松开手指,将四散的发丝撩到耳后。
【似乎有谁也……】
当零侧过脸,刚刚的思绪瞬间飘散。
因为一位黑发少女映入眼帘,她的手捂在胸前,门牙像小兔子一样轻轻咬住下唇,圆溜溜的眼睛向左漂移。
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