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儿奔跑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,云菅头晕眼花,只觉浑身血液倒流。
长时间的缺氧让她头晕目眩,浑浑噩噩中,连话也说不出来了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忽然感觉眼前黑暗褪去,周围光线猛然亮堂起来。
云菅立刻睁开眼,打量着周围倒立的环境。
青石板路,大红灯笼,忽明忽暗的女子娇笑声……只是刚转动脖子想再看清楚点,就被身后男人粗鲁的拖拽下马。
景物恢复如常,云菅顾不得疼痛,忙又仔细打量周围。
虽已是清晨,但整条长街依旧灯火通明。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,临街而建的朱色高门多数半掩,露出里面庭院深深,花木扶疏。
云菅一一扫过去,看到了“临江楼”“烟雨阁”“扶疏苑”等牌匾。
瞧着风雅,也不知是什么地方。
“看什么看?”男人推搡着云菅往前走。
云菅踉跄后转动了下手腕,顺从的跟着进了临江楼。
这临江楼内里雕梁画栋、飞檐斗拱,琉璃瓦在灯火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光芒。
如此富庶奢华的装潢,让云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她被推着进了内院,又被锁进了屋子。
隔着一道门,云菅听见那男人用处理过的声音说:“这女人是谢绥的相好,你的主子想引谢绥前来,用她准没错。”
云菅:“……?”
谁是谢绥的相好?谁?
另一个接话的女人也很怀疑:“那谢阎王身边可是连只母蚊子都没有,怎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相好?你莫要诓我!”
“千真万确!我在宗阳县衙蹲守了好几日,这女人不仅和谢绥同进同出,还与谢绥同床共枕。青天白日的,衣裳都换了好几套。”
云菅:“……”他爹的,换个衣服都能被造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