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有些好奇,玉手撩开帷幔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冰袋。
此时才忽然觉得双眼有些肿痛,不必看菱花镜便知此刻她的双眼定然绯红一片。
今日若是不冰敷一下,明日起来或许就肿得如核桃大小了。
皆时,若是有人问起,她还说不出缘由。
李家村,翟蓝抱剑守在门口。
屋内,昏迷数日的谢让此刻悠悠转醒,只是面色依旧苍白。
蒋启坐在床边,擦拭着手中的银针道:“醒了,幸亏我来之前便遇见了这种时疫,不然等我研究出药方,你怕是尸体都凉了。”
谢让挣扎着坐起,咳了几声道:“这次多谢你了。”
此言一出,蒋启倒是觉得稀奇了几分,忙不迭的说道:“这病莫非还能扭转一个人的性情,把你都变得温顺了。”
一旁的青一端来清水道:“蒋公子快别说笑了。”
一杯清水下肚,谢让也恢复了几分力气,他昏迷这几日外面还不知出了什么乱子。
“青一,你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讲给我听。”
谢让所料不错,在他昏迷这几日前来刺杀的人没有十次也有九次了。
而且此次他发现江南的旱灾并非如奏章中说的那般严重,解决之法他早已想好。
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。
青一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,但关于外面长公主的流言却不知该讲不该讲。
最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口。
听见青一所说的,谢让本就紧蹙的眉眼更是凌厉了几分。
这件事为何还会与姜姝有所牵连,这背后之人是冲着他还是姜姝来的?
他得赶快回京。 茶楼。
王琦坐在谢让对面,身形佝偻,鬓边的青丝里好似都生了几缕白发。
面容沧桑,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不止。
谢让坐在对面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,甚至还闲情逸致的烹起茶来。
沸腾的水声与凛冽的茶香在房中蔓延,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姿态。
半晌,谢让才终于开口道:“王大人这是怎么了,可是遇到什么难事?”
王琦苦笑一声,唇角向下,嗓音喑哑的说起道:“劳谢大人挂念,只是家中琐事。”
谢让听言敷衍的点点头,“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王大人是因为儿子的事伤心呢。”
翟蓝看见王大人在他家大人说出这句话时,手都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。
但又很快松开了。
“拖大人的福,小儿走的很安详。”
谢让不在意的笑笑,将面前的茶盏递给对方,“走得安详就好,王大人还年轻,定会再有的,不必伤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