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夏金澜出发的前一天,谷茉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,留夏金澜在家里吃饭。
饭桌上,韩灵善也在场,她在方家已经住了一个多月,自从尝过谷茉的手艺,每当谷茉做饭时,她都会大力支持。
朱大娘感到非常困惑,为什么自己做饭时韩夫子就只吃素,难道是自己做的饭太难吃了?
谷茉还特别细心地安慰了她,这才让她消了气。
“夏姑娘,你此行离别,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,只愿你心想事成。”韩灵善举起酒杯,向夏金澜敬了一杯。
夏金澜稍微一愣,随即也举起了酒杯。
虽然这顿饭是为自己送行的,但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中,夏金澜总感到有些拘束,不太自在。
谷茉的眼里如何能放过夏金澜的任何一丝别扭。
谷茉示意方玉竹给夏金澜频频斟酒,烈酒果然能壮胆,夏金澜几杯下肚,话语便开始多了。
朱大娘的面色虽不算太难看,笑容却也显得有些牵强。
唯有芸香,她的心跳如小鹿乱撞,不时地帮夏金澜夹菜,俨然一副温婉的少妇形象。
“大娘,我向您发誓,这次考试我定会竭尽全力。”夏金澜手持酒杯,步履蹒跚地向朱大娘敬酒,眼神已略显朦胧,显然是有些醉意。
朱大娘素来不喜酒徒,更不喜喝多了酒的女子,但见夏金澜如此,也不便发作,只是淡淡地回应,“你的保证又能怎样,用心考试,别让我们芸香白等。”
朱大娘的话透露出对夏金澜的认可,芸香比夏金澜更早察觉,望着朱大娘,眼中含泪,轻声唤道,“娘。”
“你这丫头,难道以为你娘是那严厉的王母?我可不是那么不通人情。”朱大娘近来被谷茉不断劝解,偶尔思量其言,也觉有理,因此态度渐渐缓和。
谷茉注意到芸香眼眶泛红,似乎又要泪如雨下,连忙开口安慰,“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,芸香你可要忍住泪水,别让你夏姐姐因你的哭泣而心神不宁。”
芸香听到这番话,果然忍住了泪水。
夏金澜的醉意此刻更加浓重,竟开始嘿嘿嘿地傻笑,这副愚笨娇憨的样子,比平时更显得像个呆子。
朱大娘这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,说道,“芸香,你去拿些醒酒汤来,在别人家里喝成这样,实在有失体统。”
夏金澜和芸香的事情,韩灵善多少有些了解,她这时看着朱大娘为夏金澜说话,便接口道,“大娘,夏姑娘内心其实也很苦闷,作为一个读书人,还是与众多男子拼杀,不得志的痛苦,她也在默默承受。”
芸香听从朱大娘的话,起身去拿醒酒汤。
谷茉很少听到韩灵善如此贴切人心的话,也点头表示同意。
方玉竹则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归安用饭,对桌上的情况并不多加理会,她知道,只要有妻子在,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