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不该道歉的人出声,混合吱吱呀呀转动的风扇叶,听得人心猿意马。
后者未应,仅是低头。
长时间捂在同一处地方,时林鼻尖浮现细微汗珠,后背短袖塌湿凹陷,脚趾因总维持相同姿势发麻,他收起完全张开的虎口,手指下按,软肉呈果冻状态至指缝外溢。
时林盯足了、看够了,才缓缓道。
“我不逼你,米欢。”
话是这么说。
时林嗓音与手指、唇舌各走各的。
从他视角看去,米欢因受伤而半躺在床,涨红脸,胳膊横在胸前。倒像防御姿态,可短袖边卷起,小肚子裸露空气里,肚脐圆圆,连带惹人怜爱。
虽说在发现时林目光后,他伸手攥紧衣边拉下,也是自欺欺人的法子,不知这件睡衣的布料过于轻薄,稍稍拉紧就能贴合皮肤。
即便未有泳装那样夸张,对于普通衣服来说,已经称得上是大胆范畴。尤其时林稍微抬眼,就能与上半身裹得突兀的部位对个正着。
“……”
时林随手抽出纸巾,轻轻贴在米欢穿的短裤,水渍一层层浸染,场面极其旖旎,衬得他眼底晦涩。
反倒米欢承不住,声音满是哭腔。
“我想去洗手间。”
连恳求都如此软弱无力,即便时林准备教给他动作,就现在情况看来,多半是学了也吸收不了。
当务之急,时林得先告诉米欢,怎么分辨是真的想上厕所,还是进行某项学习的小小情.趣。
/
屋外夜色浓得都能当鞋油。
米欢被亲得昏昏沉沉,要不是时林始终未说帮他换掉湿透的短裤,真以为是他自己没守住小解控制。
他双腿悬在床外,枕头与床褥早被揉得不成样子,仰着头,困得眯眼,凝视灰暗暗天花板发呆。
“阿林……衣服湿乎乎,不舒服。”
进门开始到现在,没俩小时,也足够时针走过一整圈。
对于十八九岁的男生来说,时林对待这种事的耐力已经称得上卓越,等他意识到自己无论怎么样行动,那对象始终是沉默以待时。
他自然收不住手中施加的力度。
“痛,阿林,痛的。”
对方嗓音已经融成一滩水,眼神恍惚始终无法聚焦,伸过来的手指反握住时林腕部。
被折腾累了,米欢没什么力气,说是握,其实也不过是松松靠住。由于气血不足,三伏天里指腹冰凉,如块即将化水的冰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