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让进的房间从没有起过好奇心,就只在厨房厕所院子和我的房间行动。
本来老婶子是想要拽着秀兰回家的,但是被村长给制止了,老婶子就住在了村长家的厢房。
当然了,也是因为这个,这个星期我看村长一家人黑眼圈也越来越重了,之前我见张铁柱的时候觉得他像是向日葵似的,阳光灿烂。
如今见他的时候,就觉得像是个要被困死的,困死鬼。
眼袋都快掉到脚背上了!
…
到了晚上的时候,秀兰在厨房里做饭,我把婶子和老鳏夫请到了院子里。
老鳏夫进来看见酒菜很是高兴,坐在那里就开始大吃大喝,不一会儿油光满面的脸就被酒气熏得发紫。
明显是快喝多了。
他夹起一筷子红烧肉甩进嘴里,肥油顺着嘴角滴在桌子上,我觉得这桌子和凳子是不能要了。
“当年你五姐六姐进我屋时,可比这肉还水灵美味…”
话音未落,灶房铁锅突然“哐当”炸响,我看了一眼厨房,知道是秀兰听见了老鳏夫的话,气得摔饭铲子了。
我依旧带着笑脸说道:
“大哥,再给您添盘辣子鸡。秀兰!赶紧做饭!别乒乒乓乓的!今天可是大喜事儿。”
我的心情之所以那么好,主要是秀兰的五姐六姐已经站在老鳏夫的身后朝我笑了。
五姐腐烂的指尖已搭在老鳏夫肩头,指甲缝里满是泥沟,六姐的衣服下摆滴着尸水,眼珠子悬浮在空中…
“咋突然这么冷…”
老鳏夫打了个哆嗦,下意识的回头看,结果正撞见六姐裂开的嘴角,半截舌头耷拉在外,眼珠子一下子贴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艹!这是什么!”
秀兰的五姐六姐此刻已经显形,老婶子在看见自己两个女儿的时候,手里的筷子“啪嗒”掉在地,低着头用手不停的往嘴里扒拉着米饭,头都不敢抬。
“救…!救!”
老鳏夫刚蹦出半声,六姐的尸手已掐住他喉咙,老鳏夫被掐的喘不过气,痛苦的呜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五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秤砣,生生塞进他张大的嘴!
“这是你在我脚上用手铐铁链绑着的秤砣!十个!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淹死!今日你就都吞下去吧!我一个个喂你吃!哈哈哈哈哈…”
恍然想起,之前秀兰的五姐好像就是被老鳏夫关在了废弃的井底,当初我也在想,农家娃娃大多会游泳,下了雨趁着涨水,手抠着砖块不就上来了?
如今听到十个秤砣,明白了过来。
这是要水底陈尸?
这时候灰小胖跳到我的肩膀上冷笑道:
“该!他白天在秀兰家,还和这坏婆子商量,让你代替秀兰呢。吃秤砣都便宜他了!就应该给他喝硫酸!弄死他!弄死他!”
话音未落,五姐从院子里拽下一段废弃的铁链绞住老鳏夫脖颈,六姐腐烂的脚掌踩在他胸口。
骨裂声混着铁链绞肉的吱呀响,盖过了灶台沸油声。
只见六姐也疯癫的哈哈大笑着:
“你不是说我脚大!要给我裹小脚么!你看看!看看我的脚怎么样!哈哈哈,你喜欢么!”
说完又一下一下的踩了下去,愣是把老鳏夫的胸腔踩出了一块凹陷,肋骨估摸着都折了。
当秀兰端着辣子鸡出来时,就看见老鳏夫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,嘴巴里好似塞了什么东西,正呜呜的想要叫喊着什么,我回头看了一眼秀兰说道:
“端着吃的去厨房,听见什么都别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