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萱打量着这马车，还上手摸了摸，那小厮急忙笑道：“姑娘，这就是您要的，外观一般，但里面的防御阵法都是顶级配置，只是……这马车到青云宗……只怕得一个半月时间。”
“可以。”林若萱点点头，她用手一摸，就知道这马车中的阵法层次如何。
一个半月就一个半月吧，她都等了这么久了，也不差这一个半月。
……
天阵云庄。
素寒随意地躺在木亭之中，廉辰就坐在一旁独自下棋，嗯，虽然在场有两人，廉辰依旧是一人对弈。
素寒百无聊赖道：“廉辰，你真就那么容易放她走了？”
“不然你还想做什么？”廉辰只盯着他的棋盘认真思考，完全没在意素寒。
素寒撇了撇嘴，有些许不高兴。
他虽然知道林若萱要走，但是也没想过她会这么快走啊，他还想着过两日来天阵云庄找林若萱，到时候，那小丫头一定会露出一脸不耐的表情，想想就好玩，结果廉辰就这么放林若萱走了？
他将手中的兔子举起来看了看，道：“廉辰，你这人真没意思，我还是去找乾衍吧。”
说罢，廉辰手中的棋子落下，素寒便已然消失。
仙界不知何处，一处空间在仙界的虚空中不断飘荡。
湖中阁楼之上，贺兰绪本是在修炼，然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一个身影从他的身躯中站了出来，与他原本的模样无二。
他缓缓走出了屋子，站在阁楼搭建在水中的小平台上，朝虚空中望去，忽然淡淡出声，“许久不见了，素寒。”
一道目光从天际落下，贺兰绪眼眸颤动之际，素寒已经从天空降落在了他面前的平台上。
“确实很久，算来……也有三千余年了。”
……
天谕山，紫奕似乎感觉到了什么，激动地取出了自己储物戒中正在颤动的镯子。
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月，就有消息了，果然当初他去找林若萱是正确的选择，他就知道乾衍不会放弃林若萱这种天才的。
如今林若萱的身份，正是能加以利用的时候……
紫奕独自离开了天谕山，只是对他人传讯道：“我留的饵，鱼上钩了，等我消息。”
第822章 她有她的路要走
……
素寒将手中的兔子丢了下去，又拢了拢自己的貂毛披风，自然而然地，便坐到了木桌旁的蒲团之上。
“没想到，你这水云间，还在仙界。”
贺兰绪坐在了他对面，看着素寒的那只兔子在木板上四处张望，鼻尖耸动，又嗅了嗅荷花。
“我只是恰好还有水云间的使用权罢了，再说，这不也是因为，这三千年来，都无人发现此地吗？”
两人同坐荷花丛中，望着远处，眼中皆有感慨，又是一片寂静。
贺兰绪淡淡开口，道：“你见过林若萱了？”
“见过了，那小姑娘有意思。”素寒想着林若萱，嘴角浮现一抹笑意。
“不光她有意思，你和她之间的事，也有意思。”他道。
“她是身怀大气运者，就算比上我和暮泽，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，若非是因为她，你恐怕还回不来呢。”
“有的事，冥冥之中，自有天意。”贺兰绪平淡道。
“自有天意？”素寒听见贺兰绪说这句话，莫名笑了一笑，“你的意思难道是说……你便是这片天的天意？”
贺兰绪瞥了他一眼，道：“素寒，我之修为，还并未达到能预料所有事的地步。”
“哦……你是想说，天无绝人之路是吧？”素寒道，“这都能活，确实稀奇。”
“我要做什么，你应该知道，但既然你不想帮忙，那就不要说风凉话。”
“来你这儿做客，茶都不给一杯，我说说又怎么了？在我看来，小萱萱可比你有价值多了。”
“？”
“小萱萱？”贺兰绪微微皱眉，似乎很不满意他对林若萱的称呼。
不过他倒也知道，对素寒而言，林若萱确实更有价值一些。
“她跟你和暮泽一样？”
“嗯哼。”素寒瞧着距离他最近的一株荷花，伸手拉了过来。
“她是朱雀哦。”
贺兰绪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反应，他是一步步看着林若萱成长起来的，自然早有猜测。
素寒把玩着手中的荷花，继续道：“不过……她距离我和暮泽都还差了一点，但若不出意外，她未来的成就，并不会输于我们。”
“所以……若是为了她，我倒是愿意帮你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