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 命悬一线(1 / 2)

褚三羊命丧于麦饭亭下,赵与义悲痛欲绝,失望至极。

“义兄……义兄……你快醒醒……”

赵与义知道,再怎么推搡褚三羊,也不能回到从前了。

褚三羊爽朗的笑声依然在滹沱河上回荡,那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是三羊笑声的回放。那清澈的流水似乎还有三羊的影子。

流水成殇,一切皆空,那么结实的身板,那么清晰的面容,那么亲切的话语,那一颦,那一蹙,那一个回身,那一个马上的倩影,都化成晴空万里的白云,再也无处寻找。

眼前只横着一具僵尸,那肚子上还有一个偌大的窟窿,血肉模糊,褚三羊的眼睛依然张着,死死的盯着斜侧的草丛。

那是儿子褚燕曾经躺着的地方,褚燕就在那静静躺着,一点气息都没有,他不哭不闹,不再撒娇不再淘气,就那么静静地躺着。

褚燕深情地紧贴着大地,消失了一切信息。当村里的老婆婆将他抱起的时候,他身子软的像海绵似的,那头弯曲的久久不能离去!

“可怜的孩子,可怜的燕儿!”

那老婆婆将脸贴着褚燕煞白的脸蛋,那脸蛋凉凉的,似乎还有昔日红薯的味道。

“可怜的燕儿,我的燕儿!”

那婆婆抱着褚燕一个劲地哭,一群人有的抱着身子,有的蹲着,有的坐在地上,那丰富的表情紧紧围绕一个词语,那就是愁绪。

赵与义几乎哆嗦着,泪眼朦胧地踱到婆婆那,从她那接过孩子,他深情地抱在怀里,聆听他的心跳,触摸他的体温。

赵与义把孩子捧在手心,饱含深情地看着褚燕,他把手指放在鼻孔下,看是否有一丝丝气息。

赵与义突然停住哭泣,表情似乎有一丝惊喜,他大手在胸前划了个弧线,擦了一把眼泪,顺便把鼻涕甩了一把,对那长者说。

“大伯,你处理好三羊的后事,我得赶紧……救救孩子……”

赵与义解开胸襟,把孩子揣在怀里,一个手揽着,翻身上马,扬鞭而去!

赵与义打马折向东门,东关村有一个名叫“賽扁鹊”的医者,医术精湛,专看疑难杂症,尤其是儿科,在常山这一带很有名望。

赵庄一个八岁的女孩,面色如灰,肚大如圆瓢,一敲砰砰作响,犹如敲鼓,许多大夫都无能为力。

那医者斜了一眼,捋捋胡须,大笔一挥,毛笔字很流畅,豆大小字在巾帛上跳跃,

侍人按照嘱咐,在满屋清香的药方游弋,一会儿将药取出,用一个木碗搅匀,送给那女孩,那女孩孩喝完,呕吐不止,足足吐了一盆,最后,吐出一个碗口大的血块。

女孩的血色一下子好了许多,能做起来了,那女孩连向母亲喊了几遍:“娘,我要喝水,我要喝水!”

女孩喝了几口水,吃了一碗饭,好了。

赵与义把褚燕抱到“賽扁鹊”跟前,那大夫看看孩子,摸摸孩子脉搏,摇摇头:“恐脑内瘀血,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,准备后事去吧!”

”求求了,大夫,行行好吧!”

那医者也不搭话,径直向内屋走去。

无语是最好的回答,赵与义万分伤心,只要能救活褚燕的命,他跪下磕一百个响头都行。

佛度有缘人,医治不死病,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,难道“賽扁鹊”的名声都是吹出来的。

赵与义打马走近槐林村,赵与义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与幻想。

槐林村,有一个大大的槐树林,一个个槐树都有上千年历史,有的几个大人都合拢不住。赵与义与褚三羊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,一起习武射箭,偶尔狍子狐狸出没,打猎什么的,无比畅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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