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洗过了澡,他发现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,有些陌生,看穿戴不是他们的人。
好像是来找田浩的,还是萍娘领人进出,他们也都留在了这个院子里过夜。
丁江跟他蛐蛐儿王破:“都是命理司的探子,西南大将军府,可比咱们定国公府多多了,我看了半天,有管事,管家娘子,赶马车的,啧啧啧,命理司还真不挑差事,干什么的都有啊,好几个还拖家带口的咧。”
“他们很辛苦的,当初王破也是来府上做了我的长随。”田浩很是佩服的跟他道:“无名之辈,最伟大。”
丁江嘴角抽了抽:“还伟大?”
田浩擦了擦头发:“你不去沐浴吗?这跑了几天了,一身的灰尘。”
“我去洗了。”丁江跑去沐浴了。
田浩换了一身干净的迷彩服,自己铺了一下床。
终于不用睡在帐篷里,也不用睡袋了,改成了柔软的床铺和被褥枕头。
他知道王破会回来住,所以很早就要准备好,甚至是一套干净的迷彩服,他还叫人去给给王破预备了洗澡水。
他们的人都在轮流沐浴更衣。
王破的确是在见人,见命理司在这里的所有人手,反正现在整个西南大将军府乱的很,没人在意他们的踪迹。
何况外头太乱了,为了避免被人误杀,王破叫他们躲藏在这里,安全一些。
而萍娘看准机会,偷偷将顺才为什么要给二爷一家子喊冤叫屈,禀告给了王破。
“倒是个知道感恩的,罢了,你下去吧,此人以后跟着你就是。”王破也没想过要对一个老门子如何。
“太司命,是否将属下调回大兴城?”萍娘问了一句自己的将来。
“若是你愿意的话,可以回去。”王破道:“带着你的家人一起,包括那位顺才。”
“多谢大司命。”萍娘行礼,退了下去。
王破很晚才回了房间,沐浴更衣过后,就看到床上等他,等到了睡着的田浩。
他上了床后,给人盖上了薄被,田浩模模糊糊的凑了过去,钻进了他的怀里:“回来啦?”
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。
“嗯,我回来了,睡吧。”王破把人揽在怀中。
田浩动了动,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就沉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起来的时候,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了。
王破没起来,而是跟他一起睁开了眼睛:“醒了?”
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,又蹭了蹭,很是亲昵且自然。
“嗯。”田浩觉得耳朵都要沉溺在王破这让人心里发苏的声音里,他回蹭了几下王破:“我……嗯?”
蹭了蹭彼此,又是在被窝里,身体贴着很近,谁的身体一点变化,都能感觉出来。
一大早的,是个男人都经不起撩拨的好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