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因为桥的样式都是统一的,一样的材质,但是名字五花八门,最后统一叫了“长生桥”,为了纪念这桥乃是长生公子派人修缮搭建起来的。
一时之间,传为美谈。
而王破则是在桥梁的两边,各自修建了一个很大的亭子,样式简单,但能遮风挡雨,大家给起名为“毅然亭”,同样是为了纪念。
晚上刚商议了此事,确定了目标,没等找人去办呢,倒是被人找上门来了。
独眼狼全身冒着火星气的站在那里,问田浩要人手:“我要五百人马,荷枪实弹,两门火炮,要实心的炮弹。”
“那个,您这是,要去攻打谁呀?”田浩咽了咽口水,他有点吓着了,躲在王破身后,只露出个脑袋来,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发飙的奶爸。
“我要去轰个坟茔。”独眼狼阴测测的道:“还有旁人家的宅院,乃至族地。”
“多大仇、多大怨啊?”王破都有些意外了。
不等独眼狼说,牛奶娘进来了,且眼眶红红的,眼睛肿的桃子一样:“你在这里闹什么?他们有正事要办,你给我回去。”
“我不!”独眼狼脖子一耿:“我非得出了这口气不可。”
“奶娘,谁欺负了你了?”田浩怕独眼狼,是因为独眼狼五大三粗的一个人,一激动再把他这细胳膊小腿儿的伤着,擦着碰着也不行啊,他怕疼呢。
但是牛奶娘不一样,这是他半个母亲一般的存在,如今却明显是哭过了。
田浩顿时不干了,从王破背后蹿了出来,炸了毛儿的猫儿似的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没……。”牛奶娘不要说。
可是独眼狼已经嘴快的说了。
“她前夫家来人,遇到了她。”独眼狼说了这个开头,田浩就皱眉了:“前夫家?”
这年头可没几个夫妻是和离的,牛奶娘就更不是了。
“是,那几个老虔婆子对外嚼舌头,说你乳母不守妇道,丈夫死了孩子也没了,就受不住,跑回了高门华府享清福,她那老婆母还没死呢,整天在外头哭天喊地,我才知道,这几日她心里有事情不说,本以为要走了,却没想到延期,事情闹出来我听闻了,就要给她找个公道回来。”难得独眼狼一个粗鄙之人,还说了两句文绉绉的话。
“他们家那事儿,都比我年纪大,还有什么可炒的啊?”田浩都听糊涂了:“牛奶娘跟那家人,多少年未见了?”
“都快一世了!”牛奶娘算了一下,随后无奈的道:“本来么,他们家在长水乡,与我早已没了关系,那个水生也没了快三十年,孩子更是估计连骨头渣子都没了,突然冒出来对我指指点点,我……。”
长水乡,是牛奶娘那前夫家所在地。
因着有一条长水河相隔,有些封闭,但日子过得不错,这长水河后来被官府征辟民夫修建整理了一番,做了个小水路,过往船只不太多,但可以打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