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孔师。”所有人几乎都行礼。
连郑太后都站了起来:“您怎么来了?”
“下官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,可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都传到了我这老朽的耳中。”孔师腰板儿挺直,一双眼睛正义的看着所有人,尤其是临海长公主:“临海长公主殿下,你小的时候,本官也曾在官学里教导过你一些道理,说一句为师,不过分吧?”
“孔师客气了,您老任何时候,都是临海的先生。”临海长公主赶紧让崔敏驸马把自己扶起来。
这会儿田浩已经收起来手里的掌心枪了。
临海长公主站了起来,端庄的给孔师行礼:“临海见过先生。”
她倒是会打蛇随棍上,这就喊上“先生”了。
不过孔师的身份,谁叫“先生”都使得,都不吃亏。
“殿下啊,你是诸位公主之长,为她们做榜样的人,怎么这么糊涂?教育孩子如此失败,你那嫡次子如何,不用老夫说,大家都知道,连读书人都……你在这里是要干什么?”孔师越说越气:“你若是个聪明的,就该自省才对,还有驸马,养不教,父之过啊!”
崔敏这个驸马,低头站在临海长公主身边:“孔师……孔师啊!”
他突然哭了起来,一个男人啊,哭了起来,一下子跪在地上,抱着孔师的大腿:“他再怎么样,也是我的亲子啊!他……我们夫妻俩想着,好歹有老大可以撑门面,老二平庸一些也好,免得祸起萧墙,呜呜呜……他虽然纨绔却是个孝顺孩子,左右身为公主之子,太后娘娘的亲外孙,少了谁的荣华富贵都少不了他的,当一辈子富贵闲人也好……呜呜……可是谁知道,他纨绔过了头,被人打了那子孙根不说,还下药毒杀!”
他一边哭一边说,将一个悲伤的父亲,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临海长公主又是个做了母亲祖母的人,焉能不跟着流泪?
崔平已经哭得肩膀抖动,偏偏不敢出声音,咬牙闷哼,他是晚辈,有父亲母亲哭叫喊冤的份儿,没他在这里放肆的可能。
这三口人啊,可悲伤了。
其他人也有些感同身受。
田浩知道,对方是死了儿子的人,人一旦死了,说什么都晚了。
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颠倒黑白的闹下去。
他一推田小宝。
田小宝没防备他身边的长生哥哥,就被推了出去。
推出去之前,田浩还捏了他胳膊一下,很重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