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尤其是,丁超说了六个字,“教不严师之惰”啊!
对啊,他不说,子不教父之过,因为康盛帝太忙了,他不可能亲自教导皇子们,哪怕他只有三个皇子也一样。
都是先生们教导皇子。
现在皇子品行出了问题,那就是先生们的问题,跟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皇帝叫了人来教导皇子,不算“不教”,就是教的少而已。
那些人还是康盛帝千挑万选出来的名流大儒,但皇子没有教好,那就是先生们的问题了。
恰巧,跟丁超这定国公,西北大将军、禁军大将军硬刚的是刘品,这位三口大儒。
他俩也算是“门当户对”了。
一个是长生公子的亲大舅父。
一个是三皇子的亲外祖父……。
反正没人比他们俩更名正言顺啦!
刘品引经据典,骂人不带脏字儿。
丁超是骂骂咧咧,句句话话都问候人家的内眷和祖宗。
这俩人针尖对麦芒,文武不和到了极致。
洛阳王说完这个说那个,但哪一个都不听他的,甚至丁超还将他往旁边推了推:“王爷您受累,歇会儿,这老东西今儿我非得跟他掰扯个清清楚楚不可!”
“你跟他说什么?都驴唇不对马嘴。”洛阳王还想劝一劝的,但是没用,俩人要不是武力悬殊过大,早就动手了。
而他二舅父和三舅父,带着一群人,也不甘示弱,跟对面那些人,吵得也是风生水起。
说实话,田浩觉得吧,这会儿的天运殿,不像是康盛帝处理朝政的地方,像是个十八线小城里的菜市场,地方小,但是够热闹。
“够了!”康盛帝看够了戏,也看到了田浩躲在那帮人的身后,美滋滋的小表情,顿时不爽了,于是,他老人家丢了个茶盏子在地上,总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哄哄。
“你们看看你们,像个什么样子?”康盛帝板着脸,指着这一群大臣们:“文臣没有文臣的样子,武将也没有武将的涵养,都当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
“臣等有罪。”大家很默契的低头认错。
但是随后,就有人抬头了,是刘品,刘三口。
“陛下啊,老臣的外孙不能白被人打了啊?”刘品声泪俱下,老泪纵横:“那孩子打出娘胎开始,哪受过这样的伤害?鼻青脸肿,眼角嘴角都打破了。”
“打了又怎样?”三舅父气的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:“要是老子在,老子非得打折他的腿不可!”
他倒是没说打死。
“你敢!那是凤子龙孙!”刘品这个气啊,就别提了。
“凤子龙孙就惦记我家还不到十岁的小闺女?”三舅父气的朝康盛帝就一跪:“臣求陛下给臣做主啊!臣家的女儿,不入皇宫,不嫁皇家!不给皇亲国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