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但是他没见过外祖母娘家人。
老太太也没提过娘家人什么话,好像是逢年过节只有节礼送来,管事婆子来磕个头,也没什么晚辈登门拜访。
田浩没好打听这些。
但是现在看来,三舅父大概是老丁家的变异。
因为大舅父二舅父都走的是刚猛路线,威猛的很,三舅父就文雅多了。
一把正儿八经的大宝剑,还挂着玉坠穗子等物,被三舅父拿在手里头,一会儿仙人指路,一会儿白鹤亮翅……说实话,田浩看着眼熟得很,这姿势,好像是前世他在公园里,见到的那群老头老太太们,练习的太极剑呢?
轻飘飘,慢悠悠,看起来没什么力气、哦,不是,威力的样子。
而小表弟丁淳,已经跟在了田浩的身后,一起抻抻胳膊踢踢腿。
父子俩不仅长相体魄上跟家里人格格不入,这锻炼上也不一样。
可三舅父父子俩对田浩这样的锻炼也很是无语,这是锻炼么?更像是老人家遛弯儿。
偏偏田浩身板子太瘦弱,又有前科,头一天跑步锻炼都吐了!
全家人,都跟看瓷娃娃一样的看着他,尤其是老太太,昨儿回来,大哥大嫂、二哥二嫂都说过,家里之事好说,侄子们也都可以随便收拾,唯有长生不能乱动。
老太太护的紧,眼珠子一样的看着。
反正双方看过了对方的锻炼之后,都是一言难尽的样子。
锻炼完事就各自散了,各回各家,田浩也回了破军院,然后洗漱收拾妥当了就去老太太的松鹤堂用早饭。
只是到了松鹤堂,田浩发现,这儿还是只有老太太一个:“小表妹不是住在隔壁的吗?早上没起来?”
“没,我让她先在这里适应一下,晚上在她母亲那里,白天来这边,等熟悉了再住下来过夜,你三舅母也没说不行。”老太太招呼他过来:“天气渐冷了,你早上也穿的厚点儿,对了,今天见到你三舅父怎么锻炼了吗?”
很明显,老太太也挺关注小演武场那边的情况。
而且肯定知道了点子什么。
田浩只好实话实说,一摊手:“我这也是没想到,三舅父跟大舅父二舅父都不同,是个真正的文人。”
他刚接触这位三舅父,不知道学问如何,是否有才,但这位三舅父的确是一个文人的样子和一些,嗯,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