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那个时候,你我的人头不保是小,要是害了皇帝蒙尘你我的九族都不够砍的。”
王振听到这里,眼神一眯说道:
“此地是我王振的家乡,大军踩踏青苗就是在打我王振祖宗八代的脸;
此事绝无可能解除。”
“至于你说的大军行军布阵的问题,那是你们诸位将军的事情,和杂家无关;
不过就算那瓦剌骑兵真的要偷袭大军,我大明可是有五十万大军。”
“就算踩,也能把他们踩死了!”
樊忠听到这里心里哇凉哇凉的,从腰间几十块碎银子递给王振说道:
“王公公,这是我御前营将士的一点心意,不够的话等樊忠回京了给您凑;
如今的行军方法太过危险,我要和陛下商议。”
“哪怕是为了皇帝和您的安全,还请王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!”
王振看着袋子里的几百两银子,完全看不上;
不过想到事关自己的安全,也就勉为其难的应下此事,转身进了大帐。
“陛下,御前禁军统领樊忠将军觐见。”
朱祁镇正在大帐内喝着美酒,抱着一个不知道王振从哪里找来的姑娘调情;
听到王振的禀报,就让怀中的姑娘离开自己的怀抱,站在身后。“
不多时,大帐内传来一道声音:
“宣御前禁军统领樊忠,觐见!”
樊忠听到这里,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大帐,刚进营帐立马傻眼了;
他竟然看到皇帝的身后,竟然还有一个小侍女在扇扇子。
立马哆哆嗦嗦的说道:
“陛下,人言可畏,这可是在大军北上的路上,早在太宗皇帝之时就定下过铁律;
女子不可随军。”
“您这要是被朝中的御史言官知道了,万一闹腾起来可不好收场了。”
朱祁镇听到樊忠的话,脸色立马不自然起来,连忙对王振说道:
“王大伴,刚才樊忠将军说的事情你可听明白了;
这事要是传出去了,守卫大帐的太监和士卒全给朕砍了。”
樊忠听的心里暗自叹息:
“陛下,我樊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?”
不过,这个时候,樊忠没有时间管这些小事,立马向朱祁镇进言道:
“陛下,大军为了不损坏百姓的秧苗,目前部队行军成了一字长蛇阵队形;
如此下去非常危险。”
“末将,请求......”
“末将,请求大军今晚驻扎怀来城,重整大军后再次前进;
这里距离喜峰口已经非常近了,这一带经常会有瓦剌的骑兵探子。”
“我大明的军队,不能带着如此大的破绽行军!”
朱祁镇听到樊忠的进言,叹了一口气说道:
“樊将军你作为禁卫统领,你来告诉朕我们出京城多久了,整整半个月了;
到现在都没有赶到边关,你跟着太宗皇帝打了一辈子仗,这合理吗?”
“户部尚书王佐,天天来找朕抱怨说大军前行太慢;
粮草有点跟不上!”
“你现在还要进言,让大军在怀来城休整,你咋想的;
我们今天,必须赶到20公里外的土木堡休整。”
樊忠听到这里,脸色难看的说道:
“陛下,如果真要赶路,末将还有一个办法;
那就是允许士兵加快行程,损毁一些青苗,这些损失皆有户部赔偿。”
“我们必须改变这种自杀式的行军方式,把力量凝结成一个拳头;
把隐患彻底给解决掉。”
王振听到这里,怒气冲冲的看向樊忠道:
“樊忠将军,大军踩踏青苗引起民愤,置陛下于不义;
你有几颗脑袋,敢出这种骚主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