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来到了宫里,连忙问到:
“二爷爷,你今天怎么有雅兴来宫里了?”
朱樉听到这里,古怪的说道:
“来陪你斗蛐蛐,这玩意一个人玩没意思。”
两个人在乾清宫玩了半个时辰的蛐蛐,最终朱樉还是不敌这位蛐蛐大师;
最终败下阵来。
朱瞻基感慨的叹了一声:
“不容易啊,我终于能赢二叔一次了,虽然是玩乐!”
朱樉郑重的看着朱瞻基道:
“小瞻基,看来你的时日无多了?”
“二爷爷,不愧是你,能够望穿古今,恐怕当年在草原上您就知道今天这个结果吧!”
“当年那场大战,那一记流星锤太狠了,这内伤这么多年就没好过;
不过,上天给了我十年为君机会,让宣德这一朝盛世降临。”
“百姓也已经吃饱穿暖,我也算死而无憾了。”
朱樉叹了一口气道:
“瞻基,本王救不了你,甚至你五爷爷也救不了你;
内伤之下,只能固本培元,当年你在草原上做不到这些,回来在帝位上更做不到这些。”
门外的张皇后,听到这里顿时哭了起来,推开了乾清宫的大门走了进去。
踉踉跄跄的走到朱瞻基的身旁说道:
“儿啊,要是早知道,你去草原会留下这么以上伤病;
娘当年,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去草原上。”
朱瞻基却是苦笑一声道:
“娘啊,当年儿臣新皇登基,军队半数以上的统兵将领都是二叔、三叔他们一系的;
边关又有草原的数十万大军压境,朕没得选。”
“一战之下,内可使万民归心,外可使草原诸部臣服,这一战大明赚大了!”
张皇后这个时候哀声道:
“大明是盛世降临了,可我儿子要没了!”
朱瞻基振声说道:
“爷爷曾说过,我大明不和亲,不纳贡,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;
作为他的孙子,怎敢忘记。”
朱樉听到这里叹息了一声:
“天数之下,我也无可奈何,当年一战为你挡下了所有的刀剑;
但是那流星锤携带着滚滚大势,还是把你打落下马。”
“瞻基,太子的人选好了没有?”
朱瞻基听到这里话,叹道:
“二爷爷,当年你说,不得立大儿子朱瞻基为太子,但是这里面有很大的阻力;
首先我大明的规矩就是有嫡立嫡,无嫡立长,此后是兄终弟及。”
“朱祁镇身为嫡子,还是皇长子,不立他朝堂还不闹翻天;
朕也无法对天下臣民交代。”
“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事情,如今嫡长子朱祁镇已经九岁了,次子朱祁钰才三岁;
就算立皇长子都算是主少国疑了,这个隐患非常大。”
“所以二爷爷,朕计划立嫡长子朱祁镇为太子;
不过,他还小,杨士奇他们又都垂垂老矣,不知道能否辅佐朱祁镇到成年。”
“二爷爷,你闲云野鹤惯了,朕也不想麻烦你;
但是若朝中出现昏君、佞臣,为了我大明江山传承下去,你还是要出手啊!”
“朕会留下天子剑和诏书,如果真事不可为,一切就全靠二爷爷您了!”
朱樉听到这里,顿时翻了个白眼:
“后世的不孝子孙,如果真祸国殃民,还会在乎你留下的这些破玩意;
本王真想要什么劳什子圣旨,让咱爹写一份送过来不比你的强无数倍。”
“这些东西,后世子孙认下才是圣旨;
他们不认就是伪造圣旨,就是乱臣贼子。”
“瞻基,本王只对你说一句话,如果后世子孙不争气,你二叔三叔就是榜样;
如果他们要是丢大明的脸,本王会亲手宰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