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……
“小将?你说的是七进七出的那个?”
刘邦满脸惊喜。
任凭是怎样的皇帝,对这样的猛将都会爱不释手。
更何况他本就亲自征战多年,自然更知道,这样一员猛将在战场上究竟多可怕。
别的不说,但凡楚汉之争时,他麾下有一员猛将能正面挡住项羽的冲杀,那他实现一统的时间,至少能缩短一年,甚至更多!
“没错,文钦之子,文鸯!”
说话间,双方兵马相距已然不足五百步。
这个时候,本该是弓箭手逞威。
可问题就在于,不管是焦伯训练的死士还是陈泰的私兵,都从未上过战场。
眼见对方骑兵逼近,虽陈泰已下令弓箭手放箭,可真正能立即拉开弓弦的不足三成。
稀稀拉拉的一阵箭雨,准头也偏了十万八千里。
相较于陈泰无奈中带点绝望的神色,司马班却是越发轻敌。
行走的战功?
不,这是他封侯拜相,光耀自己这一脉的敲门砖!
前方的陈泰跟焦伯是敌人?
不,那是豁出性命,抬他司马班封侯的大恩人!
数百步的距离,在骑兵的奔腾下,几乎转瞬即至。
焦伯一马当先的迎了上去,却被司马班一刀震的虎口崩裂,长枪都险些脱手。
“陈尚书,你还在等什么!?”
大喝一声,焦伯再度握紧长枪调转马头冲向司马班。
他不知道刘邦究竟在谋划什么,有什么后手。
他只能知道,只要自己多坚持一会,那陛下成功的把握就会更大。
青史留名什么的,他不感兴趣。
这世上无数的书中有万千的字,他只懂一句话。
士为知己者死!
双方再度短兵相接的那一瞬,焦伯眼疾手快的松开长枪,任由司马班的长刀砍入自己肩胛,同时忍痛死死抓住他的兵刃。
“陈泰!”
又是一声大喝。
陈泰总算是留意到这边,可他抬枪之时已然慢了半拍。
再到刺出之时,司马班已强行抽出长刀拉开身位。
“你到底在做什么!?”
“即便陛下真要你我送死,也断不该死的没有丝毫价值才是!”
焦伯彻底暴怒。
怒的同时,心底也生出无力。
他只恨自己并非武将出身,不能替陛下真正在战场上临阵斩将!
方才已经是他能够找到的唯一机会!
可这机会,却还是被陈泰的一时疏忽给浪费了!
“你这老阉人,还真险些栽你手里。”
“不过这下,我看你还拿什么挡!”
不远处,司马班已然再度拍马赶来,俨然一副要将焦伯斩于马下的姿态。
“抱歉……”
陈泰低声说了一句,后便拍马迎了上去。
是了,他竟还没有一个黄门从官看的明白。
纵使真的要赴死,那也该轰轰烈烈,死法也该配得上他这大半生的沙场征战!
“逆贼司马班,受死!”
“陈泰毕竟是老了啊。”
看着城外的交战,刘邦忍不住感叹道。
这般年纪,竟然还能跟司马班打的有来有回,年轻之时多半也是一员猛将。
可惜如今体力有些不支,已经隐隐被压在了下风。
不出意外的话,该是要败下阵来了。
“文鸯呢?这个时候还不动手,他想做什么?”
再这么下去,别说名留青史,这俩都要被挂到墙上了!
“陛下,他……可能比你我的胆子都要大。”
张良指着远处。
那是司马师扎营的方向,如今已然漫起阵阵烟尘。
给这小子几百骑兵,他敢去冲十万大军所在的军营?
想到天幕之前的盘点中,对他七进七出的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