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曹家还没出手,先有人针对魏喑和文鸢,那便糟了。
“嗯,我们知道了,你也要当心一些。”文鸢关切道。
四人又在厢房中呆了片刻,才分别离开。
季冠灼一路赶回宫中,便立刻到乾清宫去找师从烨。
这会儿,师从烨尚未睡下,正在看季冠灼前几日交给他的医学舍相关的文书。
文书中许多条例都已写的分明,有些地方还需要稍加修改。
他思索着一些细枝末节,便听到宫人汇报。
瞧见季冠灼进来,师从烨有些意外挑眉,道:“季爱卿这么晚来找我,是为着何事?”
季冠灼将刘宝珠的玉佩轻轻搁在案上,这是刘老头临走之前交给他的。
那玉佩质地很是一般,颜色不纯,也不剔透。
雕工也很是粗糙,线条断断续续。
唯有玉佩外显得格外莹润,似乎时常被人把玩。
“皇上觉得这块玉佩如何?”季冠灼问道。
“很是一般。”师从烨有些奇怪道,“季爱卿何时开始喜欢这些东西?”
季冠灼不是出宫去找魏喑他们了吗?莫不是魏喑或是文鸢送的?
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
还未等师从烨深思,便被季冠灼打断思绪:“是啊,这玉佩质地不算好。但微臣听人说,京兆府尹曹焱之子曹玉江,整日里腰上挂着许多这般的女子之物,在扶京中招摇过市。”
“堂堂朝廷命官之子,身上挂着这种东西,总不能因为他想变成女子吧。”
即便相信师从烨会为民做主,季冠灼也不好说得太过直白。
毕竟曹玉江的身份并不一般,他怕师从烨有所忌惮。
“季爱卿不妨直说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即便曹焱是开国功臣又如何?他若是纵容自己的孩子做了错事,也免不了牢狱之灾。”
师从烨有些不喜季冠灼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,好似他会因着此事迁怒季冠灼似得。
都纵容他这般久,季冠灼难道还不能懂他吗?
“今日微臣出茶楼之时,遇到先前送微臣进入扶京的老伯。”季冠灼原原本本将今日之事讲了一遍,隐去曹玉江对他大放厥词一事,“那老伯名下只有这一女,又早早丧妻。辛苦将独女拉扯大,却遭遇此事。实在是叫人于心不忍。不知皇上可否拨些人手,去调查此事,也算给那刘老伯一个交代?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