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无事?”季冠灼不信。
“当真无事,咱家还能骗您不成。”李公公搪塞道,“探花郎,此事以后可莫要再打听了。您就算入朝为官,也不过是前朝官员。皇上有无隐疾,只能算后宫之事。倘若您日后能入主后宫,再跟咱家问起,咱家一定细细跟您说清楚。”
入主后宫?
他是不太信他老祖宗会喜欢男人的。
除非师从烨就是那个独苗alpha。
季冠灼见李公公如何也不肯说,便没再多留。
唯有李公公喜滋滋地熬着药,还觉得自己聪明绝顶。
探花郎就算生得再好,也不过是个男人。
男人,又怎么能入主后宫?
晚上,季冠灼躺在床上,思索白日发生之事。
但却如何都思索不出个结果。
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际,一个想法猛然钻进他脑海,令他直接清醒。
该不会,师从烨真的就是那个alpha吧?
又过了一会儿,季冠灼却又努力打消这个想法。
不可能。
史书上从未记载师从烨有两月发作一次的病痛。易感期虽然不如发情期难捱,但所受痛苦不可能减少。
倘若师从烨当真是那个alpha,他的易感期一定会被当做奇病。
他打算将此事记下,明日再找时间去试探李公公,紧接着便沉沉睡去。
第二日一早,再试图想起,却发现早已忘得一干二净。
马什么梅来着?
算了,记不住就是不重要。
季冠灼如此安慰自己。
季冠灼洗漱干净之后,才走出禅房。
魏喑早已去斋房晃过一圈,见他醒来,急急道:“走吧,先去吃些东西,马上便要启程回去。明日休沐一天,后日便要去上早朝。”
从后日起,除非是休沐日,不然他们都要丑时起床。
季冠灼默默地在心里哀悼了一下过去摆烂的日子,和魏喑一起赶往斋房。
用过斋饭,便有宫人提醒他们赶到寺外,准备回朝。
一路走到寺外,师从烨早已坐上銮驾。
昨日衮服已换成平日上朝时所穿服装。
季冠灼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,从宫人手中接过缰绳,利落地翻身上马。
刚跨上马背,身下原本性情温顺的白马却忽然长嘶一声,猛然冲出。
周围发出一阵惊呼。
季冠灼伏低身子,两条大腿紧紧夹住马背,试图阻止白马继续前行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