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天笑着伫立在原地。
只见叶星澜狼狈的擦了擦下巴的血,两手两脚并用,爬着来到柳云天身前,一把抱住了他的脚,
“柳卿,不...柳公,你饶了我,这大梁是你的了,朕只是一时糊涂,受了仙门的蛊惑!”
叶星澜露出讨好且狼狈的笑容,急促的说着,“朕做你的傀儡!你不能弑君,弑君的人都没有好下场!朕以后听你的话,你说什么,朕就做什么!!!”
柳云天笑着摇头,抬起脚挣脱开叶星澜的手,随后单脚落地直接踩在了叶星澜的手上。
这一脚疼的叶星澜哇哇大叫。
“陛下,臣刚才不是说了吗?您是要去前线的啊。”说着,柳云天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,喊道,“朱公公,朱公公?”
此刻门外一个小太监,哆哆嗦嗦的跑进来,跪在地上,“柳公,朱大总管...刚才不是被您杀了吗?”
柳云天一拍额头,“瞧我这贵人多忘事,那就你吧,过来。”说完勾了勾手指,示意对方上前来。
小太监听闻连忙带着哭腔跪在地上不断磕头,“柳公饶命,柳公饶命啊!”
然而只是喊了两句,一名亲卫就将其拎了起来,扔在柳云天面前。
“谁说本公要杀你的?”柳云天疑惑了一声,随后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,看着叶星澜邪笑道,“这是我写的出征表,你念给陛下听听。”
“诺...诺!”
小太监连忙爬了起来,在身上胡乱的蹭了蹭双手,小心翼翼的接过信封,撕开后拿出一张纸。
看着上面的字,小太监瞳孔不断颤抖,结结巴巴的念了起来。
《出征表》:
陛下创业未半,而中道崩殂,为四宗所害也。
今北疆仙门、离梁三分,大梁疲敝。梁国危急存亡之秋也,然,某不懈于内,望身于外。
追陛下之殊遇,欲报之于陛下。
某本三公之后,应烈忠于陛下,当以身奉于朝堂,不求闻达于祁阳。
陛下不以臣年幼,猥自枉屈,咨以当世之事,着为代理朝政,由是感激,遂许陛下以驱池。
昔年制精盐,产白糖,烧琉璃,传御兽养药之学遣于奴,揽尽天下之财以资大梁,使国之雄伟,兵将强悍。
四年灭世家,开源学识于天下,三教九流皆可为官报效朝廷,五年成仙朝,灵石与银两互通,人人亦可修仙。
某两袖清风,不谋于己,一心报效朝堂,奈何四宗勾奸皇室,逐某于万里之遥,图财害民,搜刮大梁成空穴,逼得三公太尉自刎当场。
军民更是内乱不止,死伤过半。
国之不幸,哀哉,痛哉!
大局渐失之时,离国趁火打劫,致使百姓饱受战乱之苦,民不聊生。
我梁子民易子而食,某,扉心之痛矣
现值大梁倾覆,受任于败军之际,奉命于危难之间。
某怎敢不竭股肱之力,尽忠贞之节?
然吾有三罪,未能制奸臣,灭反贼,守国土。
悠悠苍天,薄待于我,陛下于某恩重如山,怎能优待冲于前,危难退于后?
受命以来,夙夜忧叹,恐托付不效,以伤陛下之明。
现愿以盐糖为酬,举全国之力,报以仗义之士,肯求他日梁兵勇将归还故土,庶竭驽钝,共御贼寇,攘除奸凶,兴复梁室,还于旧都。
此所以报陛下之职分。
四宗乃至离国祸乱之心,路人皆知。
仗义死节,只在今朝,泱泱大梁,忠臣惧亡乎?今当登车拔剑起,奋跃搏逆贼。
少年侠气,交结五都雄,肝胆洞,毛发耸,立谈中,生死同,一诺千斤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