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年纪大了,精力不比年轻人,现在只教了两个学生,但他愿意教导更多的孩子读书识字。
当年的他家境贫寒,要不是老师看他学习主动刻苦,不会招他为学生。
他深知无学可上的悲哀。
县令大人要办县学,能让更多的孩子读书,只这一点儿,他就对素昧平生的县令大人充满了好感。
他只有一个女儿,早早出嫁了,家中只他跟老婆子一个,不觉得教书清贫。
等江夏生带着两个年轻人到他家拜访,说是当今的县令大人和师爷时,他受宠若惊。
曾明川看着眼前的老者,虽然一脸皱纹,却笑的和蔼,心里安定了几分。
“下官感激先生能入县学教书。您放心,薪水不会少的。”
张启玉捋着胡子笑起来,“大人亲来寒舍,老夫惭愧啊!大人对吉泽一片真心,老夫身为吉泽人,怎么会不尽一份心力呢?”
“张先生高义。”
突然,里屋传来一阵响动,张启玉脸上一变,连忙起身。
“大人请稍候。”
他急急走进里屋去,几声含糊不清的交谈声后,张启玉走了出来。
眉头微蹙,脸上有忧郁之色。
李一程问道:“张先生,出了何事?”
张启玉叹了口气,“是拙荆。今早起来犯了眩晕病,我要请大夫来看,她非不许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她这病是老毛病了,吃了不少药都不管用。只能躺着,躺个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张先生,我稍微懂些医术,可否让我给老夫人看看?”
“你会医术?”
张启玉看向江夏生,江夏生也是第一次知道李一程会医术,回了他一个茫然的眼神。
张启玉不知道李一程跟曾明川的关系,但想着他是跟着曾明川来的,自然不会说慌。老婆子病了这么多年,时不时的犯病遭罪,如果能治好,那岂不是好事儿?
他站起来,又是一揖,“麻烦李师爷。”
李一程笑着还礼,“不敢,不敢。”
张启玉带着李一程进了里屋,江夏生小声问道:“大人,李师爷居然还会医术?”
“是,明川是嘉阳县林泽民先生的高徒,医术颇为不凡。”
曾明川语气淡淡的,但透着几分骄傲。
李师爷有才有貌,还一心一意对曾大人,实在是让人羡慕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