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否认,她真的很美!
从她卷起裤腿让他看痣的那一瞬间,他就感受到周身血液在加速奔涌,但他尚且能控制住。
直到看见她胸下那颗小小的红痣,像是有什么击破了他的防线,“轰”一声,他的身体像是着了火。
狼狈离开,在雨幕里站了很久,直到母亲隔着窗户骂他大晚上淋雨是不是有病,他这才回来。
心里的火像是灭了,但又还残存着火星子,稍稍有风,就会复燃……
天不亮,林菀君就被宋战津叫醒了。
“君君,该出发了!”
宋战津轻轻摇晃着林菀君的肩膀,声音有几分沙哑。
睁开惺忪的眼睛,林菀君拥着被子坐起来,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。
“来,先穿衣服。”
宋战津把衣服递到林菀君手边,拿起上衣就打算帮她。
林菀君半睡半醒,脑袋里满是浆糊,懒懒散散坐在床上,任由宋战津帮她穿好了衣服。
东西早就收拾好了,只需要把被子褥子卷起来用麻绳捆住就行。
是的,哪怕长途跋涉两千里路,也要自己带铺盖卷!
刚准备出发时,外面传来敲门声。
宋战津打开门,只见表哥李冠羽正站在门口,神色警惕向四周张望。
“谁让你来的!不是说了让你们别来送我们吗?”
李月棠看到侄儿进门,脸色大变,一边关门一边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我爸让我来的,我自己也想来送送你们。”
看着最疼爱自己的小姑,再想到他们要去那样偏远艰难的地方改造劳动,李冠羽有点难受。
他从怀里拿出三十斤全国通用粮票塞进李月棠怀里。
李月棠哪里能收?
现如今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,娘家十几口子人,粮食比什么都珍贵!
一番推搡,侄儿与姑姑都很执拗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最后还是林菀君抢过李冠羽手里的粮票揣进自己口袋里。
“你们不要,我要!”
儿媳妇拿了粮票,李月棠没法子再说什么,就只能如此了。
林菀君回了趟房间,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两个大大的油纸包。
一个油纸包上什么字都没写,一个写着大姐林盼娣的名字和地址。
“表哥,麻烦您跑一趟,把这个交给我大姐。”
先把写了大姐地址的纸包交给李冠羽,随即她又把另一个纸包塞进李冠羽的挎包里。
“这个交给舅舅。”
天际已经泛起了朝霞的光,该出发了。
“我本该送你们去火车站的,但……”
没有继续往下说,李冠羽岔开了话题,聊了几句药厂的糟心事。
“这几天厂子里也一堆麻烦事,丢了十几箱药品和器械,却查不出头绪来,真是闹了鬼!”
林菀君一副震惊的样子,说道:“啊?你们厂子的保卫科那么严格,出门都得搜身,十几箱东西呢,怎么可能凭空消失?”
“那赶紧报公安啊!”
李月棠也说道。
“报了,公安让我们上报损失金额,结果你们才怎么着?贼虽然偷走了东西,可人家留了钱啊,一算账,厂里还赚了几百块!”
看了看手腕的表,李冠羽无奈说道:“世道不太平,真是什么见鬼事都能撞见,行了,时间不早了,你们该出发赶火车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