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诗韵声音带着后怕和伤感,眼眶红红的。
虽是装出来的,但也情真意切,反正顾秀兰是听进去了。
她擦擦眼角的泪,走过来抱住金诗韵:“唉,我这苦命的孩子,没事啊,那些不好的事都过去了,现在你可是咱这厂里有名的小神医!”
顾忍寒只是沉默的听着,眼神锐利地盯着她的神色。
金诗韵…确实不现在撒谎。
可他心头的那股违和感越来越强烈,就算这医术说得通,那她的行为举止呢?
不行,还得找个办法试一试她!
日子平静地过着,直到一个闷热的傍晚,顾忍寒跌跌撞撞回了家,脸色发白,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。
他一手扶着门框,一手捂住肚子,看上去格外痛苦。
顾秀兰正在厨房做饭,听见动静往外看,瞬间被吓了一跳:“呀,忍寒,你这是咋了?”
顾忍寒坐在石凳上,声音虚弱:“应该是在食堂里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,现在肚子难受。”
说这话时,他抬眸扫了金诗韵一眼。
金诗韵擦擦手,从药架那边走过来,“咋回事,让我看看。”
顾秀兰急得团团转,一听这话,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把他的胳膊递过去:“诗韵,快给你,瞧瞧忍寒到底是咋了?”
可金诗韵站在顾忍寒跟前,没把手指搭上去,只是低头观察他的脸色。
虽是满脸汗珠,但脸色不是病态的苍白,气血底子还算足,再看看他捂着肚子的手,指尖泛白用力,也不像是胃部的疼痛痉挛……
金诗韵心中了然,好啊,这顾忍寒心眼子还挺多,在这装病试探她!
既然这样,那自己就陪他做场戏!
金诗韵不动声色,三指搭上去。
果然,指下的脉搏跳动沉稳有力,不见丝毫病症。
金诗韵心中暗笑,面上却一本正经:“咳,不是啥大毛病,应当是天热,加上中午没吃啥东西,脾胃一时失和,觉得不大舒服,但疼得不厉害,对吧?”
顾忍寒动作僵住,神色晦暗不明。
她…竟然瞧出来了。
但顾秀兰是个门外汉,见顾忍寒难受成这样,可金诗韵却把话说的轻飘飘,连忙追问。
“诗韵,你说的不对呀,这忍寒都疼成这样了,应当是啥急性的病!你再给看看!”
顾忍寒喉结滚动,眼神因心虚而左右躲闪,“妈,我这会好多了。”
顾秀兰“啊”了一声,神色复杂地看着他。
这顾忍寒,刚才还疼的要死要活,现在咋又像个没事人,就跟故意找事似的!
她心头腾起火气,但自家儿子是个病人,也不好发泄。
金诗韵收回手,扶了扶额,做出一副忧愁状:“胃里是没啥问题,但我发现了另外的毛病,忍寒,你脉象虚数而滑,那就是这肾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