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逸寒与皇帝面对面坐着,“父皇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?我能留在京城是因为换得了出兵权,不是想要您这个位置。”
皇帝捂着心口咳嗽,“你自小跟着你皇祖父长大,你皇祖父待你比朕都要好。”
“所以这就是您厌恶我的理由?”
皇帝闭上眼睛,“你自小表现出来的天赋,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害怕,而你皇祖父也有意跳过我,直接把皇位传给你。”
君逸寒笑了,“父皇,您知道皇祖父跟我说过您什么吗?”
“他说您有当皇帝的天赋,因为您懂得权衡利弊,而我太过于正直,适合做个闲散王爷。”
皇帝颤抖的双手,出卖了他此刻看似淡定的状态。
许久之后,“父皇……她真的这么说?”
“父皇可以信,也可以不信,不管如何,儿臣也只有一年的时间,一年之后,父皇您就是再厌恶儿臣,也见不到了。”
说罢,君逸寒起身朝着大殿之外走,即将出殿之时停下脚步,“父皇,皇祖父的遗愿便是大越安好!”
君逸寒离开后,皇帝独自在大殿坐了许久,谁也不敢去打扰。
那日之后,皇帝一改常态,不再停留后宫美色,多次请护国公进宫,一谈便是几个时辰。
纪云山高兴皇帝总算懂事了,虽说晚了点儿,但至少脑子清楚了。
一高兴纪云山便觉得自己还能帮着看顾这大越江山几年。
深秋露重,莫桑桑的两个孩子已经转眼三个月了。
“东春,你说这个小虎帽给他俩戴好不好看?算了,让奶娘抱过来试试看吧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莫桑桑……得!又被安安给偷走了。
“顾璟辞跟我爹呢?怎么今日下朝时间过了这么久还没回?”
“小姐,我去门口看看。”
管家李叔进了院子,“小姐,宫里传了消息,陛下病重,老爷跟姑爷想必今日回不来。”
陛下病重?怎么这么突然,之前也没听说皇帝身体不好啊?
不过想来皇帝身体有什么异状自然是不容易传出来的。
皇帝是在朝堂突然晕倒的,文武百官皆只能等待朝堂。
寝宫内,太医围着皇帝检查了一番,最终叹息,“陛下早在一年之前身体便出了问题,坚持到现在已然是强弩之末。”
纪云山一拍案几,“陛下病重,为何起居录上未曾记录在案?”
“老师,消消火,等父皇醒了再问罪也不迟。”
谁都知道,没有皇帝的准予,这事是不可能有胆子做的。
“陛下,陛下醒了!”
“安王,国公爷,陛下要见您二位。”
皇后退回床边,挥退一众宫人,御医。
“咳咳咳咳……国公,寒儿,朕的身体早已经是强弩之末,这都是这些年的荒唐导致的,起居录也是朕不让人记录的。”
“咳咳……起初朕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朕的身体出了问题,而后来,是朕的身体不能出问题。”
“寒儿,朕知晓你不愿要这帝王之位,但如今四皇子,五皇子还小,他们之中没有一人能担起这大越江山。”
“朕想你……”
“父皇,既然知道我不愿那便知道以死相邀,我也不会改主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