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
沈云杰要睡觉了,才发现屋里的二哥不见人影,穿上鞋子刚出门就看到二哥回来了。
背上上的篮子卸在地上,擦了擦额头的汗珠。
“二哥,你干什么去了?”
沈书南睨了他一眼,没说今晚碰见奇怪的场景,只是淡淡道,“没什么,去山脚打了几只兔子。”
太晚了,沈云杰见他回来了,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就去睡觉了。
今晚上,陆临川从县城回了陆家。
张慧兰兴奋地给陆临川做了一桌子的菜,全都是他爱吃的,甚至为了他,去买了一条鱼。
肉香味飘出家门,隔壁的小孩都馋哭了,闹着要吃。
现在在陆家,陆临川隐隐已经成为陆家掌握话语权的人了。
陆临川现在能赚大钱。
张慧兰、陆志福都指望着大儿子多赚点,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呢。到时候全村的人可都羡慕他们。
戳她脊梁骨的泼妇等着吧,到时候口水喷死她们。
张慧兰用筷子把盘子里的肉全都夹给陆临川,笑着说,“临川,多吃点肉,你看你最近光顾着赚钱都瘦多了,你可要注意身体呀。”
陆临川不耐烦,“知道了。”
陆志福吃不上肉,嗔怪的白了一眼张慧兰,他还没夹一口呢。
他看向陆临川,“临川啊,你下次啥时候出门?爹听说南方的烟有劲,你给爹捎几盒回来,爹还没抽过。”
陆临川随便嗯了一声,完全没放在心上。
谁要给老头子花钱买烟啊,钱他还有用。
张慧兰一拉陆志福的袖口,暗里使了个眼色。儿子的钱还要娶媳妇用,这死老头子整天就知道嘴上那两口。
一点都不知道顾家的。
陆志福悻悻的缩回筷子,转头去夹面前那几根焉黄的青菜。
“临川啊……”张慧兰又往大儿子碗里添了勺鸡蛋羹,金黄的蛋液上缀着葱花,是她特意用攒的钱买的老鸡蛋,“有没有看上的姑娘,妈去给你说亲去。”
陆临川筷子顿了一下。
脑海中不知道为何想到沈云舒瓷白勾人的脸,那日两人对峙时,她那双动人的眸子轻轻一瞥,就把人的魂带走了一半。
陆临川心被挠的有点痒意。
他漫不经心的问道,“妈,老二呢?”
其实进门时他已经发现老二被张慧兰关在了屋里,但还是明知故问。
张慧兰嗤的一声,咬着嘴唇道,“老二那个白眼狼,让他和沈云舒离婚,他不离,妈把他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,什么时候他肯离婚了,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。”
陆临川没说话。
被关着好啊,被关着沈云舒身边可就没有人了。
陆远州又不是他亲弟弟,玩一下他的女人怎么了。
和沈云舒这么长时间,没把她弄到床上是他的一大遗憾,该死的沈云舒,偏偏每次“谈正事”的时候,都要留到婚后,硬气的很。
这次,要狠狠惩治她。
陆临川想到了上次合作那人给他介绍的小药水,据说喝上一滴就能让人昏过去,无声无息。
给沈云舒用上的话……
神不知鬼不觉,陆临川嘴角勾起弧度。
张慧兰在一旁说道,“临川啊,还好你没和沈云舒结婚,谁能想到她的真面目就是一个泼妇,这种女人坚决不能娶。”
……
农村的土屋隔音都不好,隔壁屋里的陆远州听得清清楚楚。
屋里黑乎乎的,张慧兰把他关进来之前已经把能发光的都收走了。
夜色越黑,陆远州的眸底就越冷,像是淬了冰的刀锋,在黑暗中无声地磨砺锋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