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广尧笑道:“顾总,有什么事找我?”
顾稚先说些无关话题的话:“纪总还不回h市吗?”
纪广尧:“我女儿被辞了,打算让我接她回去。”
“看起来回去继承家产了。”顾稚打了个哈哈,从口袋里拿出装着江北南沉花的透明袋放在桌上,正好被纪广尧看得仔仔细细。
时隔一天,花瓣还是初看那般艳丽若华。
顾稚笑道:“纪总,你记得这花吗?”
纪广尧眼中闪过一丝惊愕,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商人,随即恢复正常的脸色,笑道:“这不是我送给我女儿的花,叫——”
“江北南沉花。”
顾稚回答,纪广尧点头:“这花顾总也有?”
“并没有,只是去山海区挑室内植被时,正巧跟纪总的女儿纪妍小姐遇上,还被请去家中喝茶参观,正巧在院中看到,我夫人看这花开得极盛,便摘下几片花瓣拿来问纪总还有没有?”
纪广尧呵呵笑:“不好意思,顾总,这花我是在某个山头摘的,恰逢那边位于江北,旁边又有南沉景区,所以我就取名为江北南沉花,至于还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。”
顾稚眼神变得犀利,“南沉景区附近采摘的?”
幸亏以前她和许慕颜过年的时候去h市拜访薛颜,也玩过周边景区,南沉景区是一个水上乐园。
“我记得南沉景区是一个水上乐园,全名叫南沉区水上酷玩大乐园,周围全是居民房屋,怎么可能有山头。”
纪广尧猛地躲避她的视线,咳了咳声:“好像离南沉区那边的山吧。”
“纪总去爬山吗?”顾稚可疑的问。
纪广尧声音变得颤抖,极力控制住:“是啊,我平时挺爱登山的。”
顾稚哦了一声:“那我回头去问问岳母,纪总爱不爱登山。”
“顾总!”纪广尧突然大喊一声。
顾稚站起来,与他直勾勾地对视,声音冷漠如表情:“纪总有什么事情?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!你口口声声说爱着薛颜,没想到还跟着她前夫干些不为人知的事情,对不对?!”
“我没有!”纪广尧也站起来,比起顾稚的年轻气盛,他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。
“纪总,你到底瞒了什么事情?”
纪广尧坐下来,喝了一口茶,慢慢地说:“我和许寻在三年前认识,当时我跟阿颜还没有见面,也不知道许寻是她的前夫,我向来孤傲,从小只有合作伙伴,没有朋友,但是跟许寻相谈甚欢,渐渐的敞开心扉,把他当做我老来时最好的朋友。
忽然有一天,我儿子从国外留学回来,带了两株花,正是江北南沉花,他说这花可以安眠,但是后来他身体有些不适,在我面前突然倒了下来,带去医院看原来是中毒了。
儿子才明白他把粉兰安眠花搞错成南沉花了,我问他哪里摘来的,他说跟一帮探险者去一个热带地区荒无人烟的大山探险,偶遇这株花,以为是粉兰安眠花便带来了。”
“这株花既然长时间待在一起会中毒,你又为什么送给你自己的女儿?”
纪广尧可疑的抬起眼:“放在封闭的卧室里肯定会中毒,妍妍的院子通风,才几株花完全起不了作用,而且妍妍喜欢养花,我就特意拿来给她观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