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给叔抓点补药,另外再来一点治祛风散寒的药,最近杨花漫天都是将我这鼻鼽又给弄出来了。”
叶榆这才发现,同他说话的赵员外不知几时将他手中的巾帕拿了出来,蒙在了鼻子上。
“叔,您喝点茶,这茶喝了可以通口鼻的。”到底是大客户,这样关切的话叶榆跟不要钱似得冒出来。
赵员外拿着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,心中对叶榆的话并不起任何波澜,这茶他来次次都喝,若真要那效果他鼻鼽早都好了。
叶榆见赵员外拿起茶碗在喝,转过身去让怀生给他抓药,“除了补药外,另外在里面再放点治祛风散寒的药。”
怀生觉得徐圆蛮香的,正准备放进去抽屉里时,被叶榆的声音吓到,将手中的花茶摔了下去。
叶榆狐疑的看着他,“你在做什么?!”
怀生眼神闪躲道,“没做什么,我马上就收拾。”
“贤侄啊,要依叔的想法,你的机灵劲应当放在读书上,若你当初不半路跟着你爹学医术,你只怕都读出名堂来了……”
又来了,又来了。
老生常谈的话题。
赵员外回回来,回回都要拉着他好好说一番,让他弃医从文。
那书他读的进去,老爹怎么让他跟着去学医术啊。
纵使他家有医馆有医术需要传承,可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,他真是个读书苗子,老爹能不让他读,他能不读?
老娘不让他读?
叶榆还是如从前那般洗耳恭听,但实际却是搪塞糊弄过去。
“叔,侄儿愚钝不是读书的料。”
赵员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。
还是没听进去。
一碗茶下肚,赵员外走了出去,叶榆跟在后面,将药塞进了他的马车里,“叔,近日杨花漫漫,您多保重身子,尽量少出门。”
叶榆说的情真意切,可真赵员外的马车走远,他立马跨下了脸,“累死我了,总算把酸儒送走走了。”
“东家,人都说有奶便是娘。”怀生看着他笑,“你这又吃又骂的不行啊。”
“臭小子,我看你是想吃打!”
叶榆撸起袖子就要揍怀生,怀生可不会傻傻的站在这里让他揍,踮起脚就跑。
两主仆打闹间,徐圆终于给自己选到了一双合适的布鞋。
她脚下这双鞋,本就开边了,今早摔的那一摔,直接将鞋底板都给她摔分开了。
饶是她用五零二胶水沾了又沾,还是松松垮垮,一路上她都是拖着鞋在走。
是以,当有了钱,她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买一双新鞋子,不然这个穿着可太难受。
许是悲欢离合总是不相通的,在徐圆为买到一双中意的鞋子而高兴时,叶榆两主仆,却是在大眼瞪小眼。
“方才那丫头给的茶药呢?!”
吃完饭,叶榆想着把徐圆给的茶药拿去扔掉,可是那柜台寻了遍,他愣是连竹罐罐也没瞧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