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傅承聿,在听到“婚礼”二字时,眼前一黑,再也支撑不住,“噗通”一声,竟是真的晕死过去。
苏晚意愤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废物男人,恶狠狠的盯着宋挽宁离开的方向,暗自在心里发誓。
宋挽宁,现在很得意吧,总有一天要拆穿你的真面目!
……
宋挽宁和沈夜白结束完采访,径直回了沈家。
二人刚落座,准备商讨一番关于国际峰会的事情,管家王伯却敲响了房门。
“少爷,宋小姐,不好意思,打扰到你们了。少爷,老夫人看到了您在考场说的话,特意吩咐我告知您,晚上的家宴请您带宋小姐一起参加!”
沈夜白刚要开口替宋挽宁拒绝,却被宋挽宁打断,“王伯,请你回复沈老夫人,就说我们一定准时到场!”
待王伯走远,宋挽宁才解释道:“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。更何况,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这一天早晚要来,我总不能次次都逃避吧!”
沈夜白点头,他原本觉得有些太快,怕宋挽宁难以适应,但显然这适应能力,出乎了他的意料,不愧是他看中的合作伙伴!
夜幕降临,沈家庄园灯火通明。
当沈夜白携宋挽宁踏入主厅时,原本有些喧闹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两人身上,沈老夫人端坐主位,神色沉静如水,捻着佛珠,只在他们进来时撩了下眼皮,便不再多看。
而沈老爷子,因为还在休养身体,所以并未出席。所以,除了云游在外,孤身一人的四房四叔,那些平日里仰仗沈夜白鼻息却又心怀鬼胎的叔伯婶娘们,却是一个不少。
很快,随着沈老夫人一句“吃饭吧”,这场家宴拉开了序幕。
宋挽宁安静的坐在沈夜白身边,只夹自己桌前的菜,姿态优雅从容,让人抓不出一丝错处。
然而,酒过三巡,随着气氛缓和,沈家三房沈明德想起宋挽宁曾在燕窝上挑理的事,借着酒意率先发难。
他端着酒杯,以长辈的身份出言教育,那声音不大不小,却正好能让全桌人都能听见。
“哎呀,宋小姐真是好福气啊,能入了我们家夜白的眼,很快就要和我们成为一家人了,不过啊…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:“这女人呐,还是原配的好。二婚嘛…总归是…呵呵,难免惹人非议。宋小姐也别太在意,以后好好相夫教子,把沈太太这个身份坐稳了才是正事!”
这话一出,空气仿佛都凝滞了。几个平日里与三房走得近的旁支,脸上也露出看好戏的表情。
宋挽宁面色如常,浑然把沈家三叔沈明德的话当做了耳边风。
反正嘴长在他身上,随他说说,自己又少不了几斤肉!
沈三婶见宋挽宁不接招,顿时忍不住出声嘲讽:“宋小姐,不是我说你,你之前那个女儿棠棠,病得那么重,你不能攀上夜白,就不管不顾了…这当妈的,心可不能太狠啊!
毕竟我们沈家可最重名声了,这二婚进门,还带着个拖油瓶…哎哟,说出去总归是不太好听的!夜白年轻气盛,你可得多规劝规劝,别让他为了你,连沈家的脸面都不顾了!”
她一边说,一边用眼神瞟向主位的沈老夫人,见沈夫人面色如常,沈三婶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其他几个旁支也跟着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。一时间,“二婚”“累赘”这些充满恶意的词汇,如同冰冷的针扎向宋挽宁。
沈老夫人依旧捻着佛珠,垂着眼睑,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如果宋挽宁连这一点家事都处理不好,又如何当自己乖孙的贤内助!
宋挽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,打算看在沈夜白的面子上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身旁的男人却已不悦地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