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位大师说过:
“不在沉默中灭亡,就在沉默中爆发。”
她们,大约静坐了半个时辰,赵丽君终于站了起来,她走到酒柜拿出一瓶红酒轻轻开启,轻轻倒满两杯酒,她恭敬地递一杯酒给娟娟妈妈,轻声说:
“朱老师,
您还是容我再叫您一声老师吧!
朱老师,
想不到,您是我的老师,
也是我儿子的老师。”
她诙谐地笑着说。
“哪里,哪里,
我怎么敢做你这位部长的老师呀!”
朱敏沉着脸说。
“是吗?
当年,
是谁,主动收我做学生的?
是谁,主动教我诗词的?
是谁,一次次地给我讲理想?
是谁,反复给我做工作,
要我加入党的……
是您!
是您的先生闻达老师!”
赵丽君不愧是做了多年的部长,又在西方锤炼多年,她以退为进,化被动为主动。
“你,你还有脸提闻达?
我们不敢做你的老师。”
朱敏恨恨地说。
“是吗?
看来,你们把所遭受的一切,
把遭受全归在我身上喽……”
此时,赵丽君激动起来了,她声音洪亮地不断质问。
“不是吗?
难道不是吗?
要不是你讲出闻达的秘密,
我们会那么惨吗?”
朱敏愤怒地说。
“赵丽君,枉让我们当初把你当兄妹看待,闻达不顾个人安危,时时暗中保护你……”
朱敏愤怒地说。
“哦!
是这件事吗?
看来,您与闻达老师,
您们真是误会我了……
当初,云南有人要借此事来搞我们……
可是,我虽是副部长,能保护你们吗?
阳荣的爸爸龙鹏,我都保不了呀?
那时,我是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呀!
老师啊,您可记得,那次万人大会上,我是怎样站出来保闻达的……
那时,他们责备我,你为什么死保闻达,尚能与丈夫划清界线,何况与闻达只是师生……
确实,那年代的我,
我年轻,满腔的热情,狂热……
我是做过一些错事,说过一些偏激的话,但这一切,还不是闻达与您造成。
你们比我大几岁,既是我的师长,我的师哥师姐,又是我的引路人,领路人……
朱姐啊!
据此,你们怪我,怨我,恨我。
那么我呢,我怨谁,恨谁?
要不是你与闻达介绍我入党,我还不是做我的富家小姐……
你可知道,你们可知道,我进监狱……
那时,我多怨,多悔,悔当初听了你们的话,走上这样一条路……
我伤得奄奄一息,就要死去。幸好,我的大哥从美国赶来,把我带走……”
赵丽君泪流满面地诉说。
听到这里,朱敏满眼是泪,她倏地站了起来,快速奔到赵丽君身旁。两位夫人,两位姐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小孙子在大厅里驾着他的豪车,天真地,欢乐地看着奶奶与外婆。
“让我们重新开始,
让我们共享这美好的人生吧!”
她们轻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