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宁欢看着柔惠笑道:“那可要辛苦柔惠姨娘了。”
柔惠道:“什么辛不辛苦的,妹妹本也知道,我整日无事,能有绣活做反而是好事。”
宁欢笑盈盈地倚在柔惠肩头:“还是要谢谢姐姐。”
柔惠温婉一笑。
看着身侧笑靥如花的姑娘,柔惠想了想,还是轻声道:“妹妹,虽然我觉得皇子和公主都好,但我还是希望妹妹这胎能诞下皇子。”
虽然早就知道后位定然会是宁欢的,不会再有旁人登上那个位子。但柔惠想,若是能诞下皇子,宁欢往后的路也会更加顺遂,也不会再有意外,总归会更好。
闻言,宁欢心下愈发柔软,她柔声道:“姐姐的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。”
柔惠神色柔和地弯起唇角。
看着柔惠,宁欢倒是想起什么似的,又问道:“那日延禧宫走水,听说那时忻贵人正在姐姐宫中?”
柔惠微微颔首:“是。忻贵人性子活泼热情,一向喜欢到别的宫串门,还不止是我的翊坤宫,她基本每个宫都会去。”
性子活泼热情,喜欢串门。
听到这个词,宁欢的神色有些玩味。
这个忻贵人的确与众不同。
柔惠又道:“我也是后来才知忻贵人那日从翊坤宫出来便直接去了养心殿,没给妹妹惹麻烦吧?”
宁欢道:“也不算麻烦,后来的事儿姐姐不都知道了?”
“那就好。”柔惠松了一口气,又道:“我本也觉得忻贵人这性子实在是热情得有些过头,如今想想,她怕真的是心思不纯,那日延禧宫走水真的与她自己无关吗?”
一番调查,最后只查到是一个小宫女夜里贪睡,不甚打翻了烛台才引起的走水,旁的也再查不到了。
这样的事,皇帝倒也不耐细查,只罚了延禧宫所有宫人半年的俸禄,肇事的宫女打二十板子逐出宫去便算了事。
听到柔惠这般说,宁欢便笑了笑:“谁知道呢,但若她烧了自己的住处只为来住我的永寿宫,那她这算盘也是打错了,对我可没什么影响。”
柔惠点点头:“可不是,这些新入宫的嫔妃总是有些……天真。”她还是用了一个稍稍温和的词。
听到柔惠的话,宁欢也忍俊不禁。
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手上的玉如意,宁欢又道:“总归我也不大喜欢她这所谓活泼热情的性子,只要不来招惹我,那井水不犯河水便好。”
柔惠认同地颔首:“妹妹说得是。”
不多时,婉嫔、那贵人还有容贵人也来了,宁欢和柔惠又迎了三人一同说话。
要不怎么说容贵人识趣,她知道庆嫔姐姐必定要和令贵妃姐姐说些体己话,一开始便没跟着来。是后来听着婉嫔她们也过来了,才跟着婉嫔和那贵人一同到永寿宫来。
恭贺过宁欢后,几人便热热闹闹地凑到一块儿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