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皇帝的雷霆手段能让后宫众人记住,对令嫔出手将是怎样惨烈的下场。莫说普通的宫女,便是嫔妃也不会被饶过,甚至还要牵连自家的父族。
想着已经移居冷宫的吉勒塔珲,宁欢神色淡下来:“已经进去一个了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总是能慢慢肃清那些人的。”
“对,总能慢慢肃清。”太后先是赞同,而后又不住叮嘱:“不过你自个儿还是要小心,总不能回回都靠自己受伤来清理这些人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宁欢又抱着被子再度倚回迎枕上,还有心情调侃笑道:“没想到话本儿里写的也不完全是假,宫里还真有人用这些手段。”
太后道:“艺术源于生活,这不是你常说的话么?”
闻言,宁欢不禁摇了摇头。
本来是戏说的一句话,没想到还成了现实了,有些事真是古人诚不我欺。
这边其乐融融,娴贵妃的帐中却没这么平静。
看着外头又渐渐恢复了从前的喧闹,娴贵妃非但不觉得放松,反而心中郁恨。
她冷哼着甩袖走入帐中:“令嫔可真是好大的威风,这草原上热不热闹倒全靠她一人了。”
翡翠扶着她,温声劝慰道:“您何必和她计较,不过是皇上还新鲜着,等再过些时日,皇上厌烦了,瞧她还能这般得意不。”
闻言,娴贵妃反而停下脚步,声音有些讽刺又有些冷寒:“皇上……真的只是一时新鲜吗?”
一时新鲜会因为一个普通嫔妃病了便这般焦急,压得整个草原都跟着战战兢兢?一时新鲜会因为一个普通嫔妃病着而从简自己的万寿节?那可是皇上啊,这么多年来从来都克己审慎,遵规守礼的皇上。
娴贵妃越想越没法儿说服自己。
闻娴贵妃如此反问,翡翠也愣住了。
她下意识回想这段时日以来的事。不说前几朝的皇帝,她也是宫中的老人了,从王府一直到宫中,从未见过皇上待哪位嫔妃这般上心过。
自令嫔病了,皇上日日守在令嫔帐中,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难看,因她而忧也因她而喜。
便是从前最得宠的慧贤皇贵妃也从未得到过皇上这般的担忧和照顾,日何况慧贤皇贵妃的病还比令嫔这小小的风寒严重得多。
这,真的只是皇上得了个新宠,一时新鲜吗?
就在主仆二人皆沉默下来的时候,翡青走进来打破了这片沉静。
“主子……”
娴贵妃回过神来,缓缓走到榻边落座:“怎么了?”
翡青跪地道:“回主子,他他拉氏……他他拉氏……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