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嘴上那么说着,身体上却配合得极好。在上岸的一瞬间,裴嬴川嘴边的笑意就被冷意所替代。
云绫罗脸色惨白:“不是我...是她自己......”
“本王亲眼所见。”裴嬴川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如霜雪一般,“二公主推人下水时,笑得倒是开心。”
云珈蓝在他怀里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襟:“王爷,妹妹她不是故意的,不要责备她......”
“陈述,”裴嬴川突然扬声,“去请太医。再派人告诉太后,就说王妃在母家险些丧命。”
他盯着云绫罗瞬间惨白的脸,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:“本王很好奇,林家打算怎么给个交代?要不要......”
裴嬴川顽劣地凑到她眼前:“以死请罪?”
云绫罗被他吓得快哭了。
话未说完,怀里的云珈蓝突然"晕厥"。裴嬴川立刻收声,抱着人疾步往偏殿走去,留下一院子人面面相觑。
偏殿门刚关上,云珈蓝就睁开了眼。她将裴嬴川推开:"王爷配合得极好。"
裴嬴川将她扔在床榻上,湿透的锦衣在锦被洇开深色水痕。他单膝压上床沿:“云珈蓝,你玩得可还开心?”
“还好吧。”云珈蓝逗弄地看着裴嬴川,“陪妾身演这一遭,是想要什么利钱?”
裴嬴川冷了眸子,指向有蛊纹的心口:“本王只是不想给你陪葬。”
云珈蓝本也没想他会吐出象牙,只道:“柔嘉嫂子如何了?”
方才,裴嬴川是为了陪柔嘉耽误了回门的时辰。
裴嬴川不置可否:“长嫂她......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心知肚明何柔嘉无事。
病美人,又是表兄遗孀。禁忌与暧昧拉满了,也难怪上一世云绫罗斗不过她。
然而,何柔嘉不是什么好人。前世,在裴嬴川死后,何柔嘉就侵吞了王府的部分家财,转身嫁给了裴嬴川的对家。
"咔嗒"一声,床柱上的雕花被裴嬴川生生掰断一块。他俯身逼近,滚热的呼吸喷在她耳际:“你有意见?”
不知是不是云珈蓝的错觉,裴嬴川好像没有真的生气。
......也可能是裴嬴川太擅长蛰伏了。
见她走神,裴嬴川眸色骤暗,擒住她下巴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:“看来乌兰公主对本王的事很感兴趣?”
他扯开自己湿透的衣襟,露出心口狰狞的蛊纹,"不如先解开这个,我再告诉你一些,如何?"
云珈蓝指尖轻抚那处暗红纹路,感受他骤然加速的心跳:"同心蛊而已。王爷陪我同寝一次,我帮你解了,怎样?”
虽是玩笑话,却夹杂了几分真心。且不说以后真要夺乌兰王位,有大庆皇室血脉的孩子可以给她极大助力。而且,就算没有回到乌兰,手中有北安王的遗孤,也能在大庆屹立不倒。
裴嬴川不答,霜雪似的眸子紧紧盯着云珈蓝。
"砰!"殿门被猛地推开。裴嬴川瞬间用锦被裹住云珈蓝,转身时已恢复冷峻模样。乌兰王云夷光站在门口,身后跟着面如死灰的云绫罗。
"王爷恕罪!"云夷光作了一揖,"小女无知......"
“我看没有,”裴嬴川的话意味不明,“你倒是生了个好女儿。”
云夷光抬头,却见裴嬴川伸手把玩着云珈蓝的发辫。
云珈蓝的发梢上绑着从他那儿盗来的玉扳指。她本想装一下,等回去就还给裴嬴川。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还,就被裴嬴川逮了个正着。
“云珈蓝,你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裴嬴川在她耳侧低语,“前面刻本王王印在胸口,后面用本王的扳指做头绳。”
“借我用用,明日还你。”云珈蓝悄声道,“不然......”
云珈蓝在被中掐了把腰间的肉,位置正好是裴嬴川有伤的地方。引得后者浑身一颤。
“你真恶毒。”裴嬴川道。
那边,云夷光仍然在巴巴地道歉。几个人各说各话了几息,裴嬴川突然道:“听闻乌兰新挖出了三座银矿?”
云夷光道:“是的,正准备上报大庆朝廷。”
“给本王一座,”裴嬴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