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公主,”林母冷笑道,“在我林家,只有贱妻,没有公主。你若受不了林家的规矩,早早回你的乌兰去吧!”
云绫罗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和云珈蓝其实是被父王卖给大庆了。
“奉茶!”林母又道。
婆子马上将滚烫的茶水递到云绫罗面前。
“说,母亲请饮茶。”林母教育道。
云绫罗本不想说,但看见婆子的手又想扇上来,当即颤颤道:“婆母请喝茶。”
林母接过,看了看淡绿的茶水,接着就将茶水倒在云绫罗面前。
“记住,这叫进门茶。以后你娘家的福气,就全是我林家的了。”
茶水溅在云绫罗裸露在外的手腕上,烫出点点血红。
云绫罗的眼泪“啪啪”的掉。
“子昂,”林母道,“去吧,我明儿里,要看见落红。”
林子昂微微倾身:“母亲不知,在成亲之前,云绫罗已将身子奉给了我。”
“呵呵。”林母冷笑,“乌兰小国,没想到公主竟是如此不检点的贱蹄子。”
“既如此,就叫她在门外跪一夜,静思己过吧!”
云绫罗愕然道:“什么?我不要!”
“嗯?”婆子又想扇上来。
云绫罗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:“我跪,我跪就是。”
她咬牙心想:“云绫罗啊云绫罗,老天让你重生,就说明你天命之女。受着点委屈算什么?等后面当了大庆的诰命夫人,定要把这些欺负你的人踩在脚下!”
……
翌日,王府。
按规矩,新婚夫妇是要进宫给两位太后奉茶的。但即将到了请安时辰,裴嬴川仍迟迟未归。
担忧了一整夜的惊蛰,顶着黑眼圈叹息道:“夫人,这可怎么办!”
云珈蓝早已梳妆完毕。
她昨夜睡了个好觉,此时气色好得不像话。
“无妨,我自己去便是。惊蛰,备车。记住,要用北安王妃的马车。”
前世,裴嬴川的白月光就是给马车做了手脚,让云绫罗急急进宫的时候出了洋相。
不多时,一辆马车便从王府出来。
但云珈蓝却犯了难。
如今共有东西两位太后。东太后乃是前朝皇后,当今皇帝也是由她抚养长大的。而西太后却是皇帝和裴嬴川的生母。
若先去西太后宫中,恐惹东太后不喜;若去东太后宫中,裴嬴川恐怕会不高兴。
前世,云绫罗先去了西太后宫中。最后被两位太后责罚。但要是先去东太后宫中,恐怕也未必是件好事。
云珈蓝若没记错,临海长公主今日也会进宫。
“惊蛰,绕西街入宫。”
……
临海长公主的马车正停在西街,马车车辕卡在了路边,她的贴身婢女正发怒道:“马车也驾不好?误伤了公主,我看你们怎么交差!”
一众小太监把头磕得如风火轮一般。
云珈蓝被惊蛰扶着,快步走过去,在公主车前跪下。
“北安王妃,参见临海长公主。”
临海正由婢女揉着发红的手腕。她听到是北安王妃,便命人掀起轿帘。
“你就是嬴川娶的新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