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“世钧,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夜里,严峻读到这一句时,整个人像被使了“定身法”般,钉死在床上。宾馆里墙灯黯淡,他的床上只留下一幅背影,似被抛在时光之外的孤独。
这一句话,像黄钟大吕在刚烈之后,忽转入悲怆唱腔,一转身,四月裂锦的繁华成为薄凉。
2.
郭爽在隔壁房间里,把身体浸进浴缸,手指划过饱满而结实的胸。对自己的身体还满意的她,笑了。
洗完澡,裹着浴巾,她对着镜子吹着长发。浓浓的头发依然很茂密,轻轻的一甩,烫过长发荡起一层湖水般的波浪。
她对着镜子妩媚一笑,眼神里有着如烈火燃烧的妖娆与成熟妇人的万种风情。
严峻在若干年前说过,喜欢她的流云长发。
说这一句话的时候,他们年轻地像一枚青涩的果。
那时候,严峻骑着单车,载她满杭州城乱跑。她从后面搂着他,唧唧喳喳,惊呼声像水鸟盘旋高飞,回荡在西湖平静的水面上。
时光如弦上离箭,一回头,过去十年。
3.
十年。时间真快。快的好像还没及时体验,心却开始苍老。
严峻一笑,悲从中来。
4.
毕业的时候,大家都意气风发地说,十年后白堤桃花盛开的季节重聚。
郭爽和严峻毕业后,一个北上,一个南下。
他们曾经说,要在一起。
八年前,郭爽成为别人的妻子,严峻曾独自一人来到过白堤。那时,树木葱郁,钱塘江潮浩淼无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