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鸿瑜自然不怕他们动手,早开了杀戒的他面对现在的这些修士,就像是看着一大碗白萝卜碎一样,都是随手揉捏的东西。
“可…这不是林师叔吗?”
人群中有人迟疑地问道。
“他是假冒的,林师叔从不这样,你们别被骗了!”
前些年有邪修趁乱攻山,修士们对此事都极为痛恨,在有心人的可以诱导下,包围圈不断缩小。
“——生擒,别伤他性命。”
这话一喊出,众修士的法决与兵器便一致朝向林鸿瑜所在。
对此,处于危机中的林鸿瑜并不准备动手。
他足尖点地便轻跃上一颗粗壮的树杈。
脚下是丧失目标后一颗颗仰着头看向他的脑袋。
纯稚如幼崽。
比起邪魔还差得远。
“我是林鸿瑜,代掌门闫睿之命勘察乾元宗宗内现状。”
闫睿的掌门令牌在他手中悬挂,众人视线凝聚之处,令牌在日光中被照得熠熠生辉。
然而华光只是一闪而逝,众人武器都还未收起,就见树杈上的人没了踪影。
众所周知,乾元宗前宗主闫睿战死于诚洲。
“林……鸿瑜?我记得这个名字,是林师叔的胞弟——”
“对,是诚洲城主次子,我也听人说过。”
苏桓显然比他们更先察觉林鸿瑜的身份,也不知有什么过节,竟然率先给林鸿瑜冠上了【袭山】的罪名。
有人灵机一动想起许多年前的一桩造谣往事,正要低声提醒身边人,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痛呼。
“啊——”
众人回头,变故陡生。
见盛水的容器破了一处洞,那些水正肆无忌惮地往外倾泻,松软的土壤转瞬变成了泥浆。
——藏到人群后的苏桓还是被林鸿瑜逮着了,这会儿被一脚踩了进去。
泥泞沾了他满脸满身,纵使四肢拼尽全力撑着地面想要远离却也无力支起。
“林公子你跋涉千里就为了难为我这一遭吗!?”
苏桓气急大声嚷嚷着。
回应他的则是林鸿瑜朝他后脑勺的一脚。
地上的水含量还在增长,苏桓张着的嘴措不及防灌进了大口污水。
在林鸿瑜收回些许力气的空档,他仰着头挣扎着,满面污垢展露在同宗弟子面前,要多狼狈有多狼狈,苏桓心里的怒火简直要冲昏了头脑。
“我!咳咳、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!”
回应他的则是林鸿瑜的又一脚碾下。
即使苏桓使尽浑身解数,也无法挪动后脑勺的脚掌分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