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因为在林中,神机营的军卒不占地利,竟险些被那负伤的血袍修士杀完!
“那天外邪魔名为任凌风。”
“我们遇见他时他似乎正在疗伤,一番恶战后被我们所擒,念其战力非常,我便私自做主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,用利器刺穿了他的丹田与琵琶骨。”
“回来途中,此邪魔被我们拷打过了一番,他称自己并非本界人士,而是来自天外,是什么血魔宗弟子。”
“此魔还戏称我们是什么小洞天的土著,神态中多有轻视。”
“……”
听着向勇与朱宏叙述的种种,黄炎心底掀起滔天巨浪,便是袖中的拳头都在不知不觉攥的骨节发白。
他长长的舒缓一口气,平复下情绪后问道:“可曾在此魔身上缴获什么东西?”
“有!”
向勇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模样的布袋,解释道:“这布袋便是从那邪魔身上搜出的,不知有何神异,我与朱老将军合力都难以将其打开。”
“此魔御敌时还持一把血刀。”
一旁的朱宏也随之补充道:“只是后来此魔力竭被擒时,那血刀就不见了,军中将士在林中搜寻好久都没能搜寻到。”
“……”
黄炎接过那布袋心头一跳,明明布袋捏起来干干瘪瘪的,可想要打开时却如向勇所说的那般,怎么撕扯都打不开。
储物袋?
方才,黄炎还能对那天外邪魔的身份持质疑态度。
毕竟他儿时就和师傅游山涉水寻觅仙踪十多年,结果一无所获。
可眼下储物袋摆在面前,那天外邪魔的身份他便是不信都不行!
来自天外的血魔宗弟子……
黄炎攥着那看似干瘪的储物袋,思绪纷飞……
小洞天的土著?
如果此方世界真如那任凌风所言只是个小洞天,那自己这些人岂不都是别人养在洞天里的玩物?
就像…就像…养在鱼缸里的鱼?
黄炎借前世知识在此方世界经营多年,不过四旬便从一个泥腿子蜕变成了开国之君,这样的功绩放在任何时代都足以自傲了。
结果现在突然得知,原来自己辛苦半辈子都只活在别人营造的‘鱼缸’中,那种心理上的落差…
实难为外人所道。
黄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沉声问道:“你们遇到那任凌风的时候,他正在疗伤?”
“对!”
向勇点点头,说道:“此魔身上有一处剑伤,据他所言,在天源县行屠戮之举便是为了疗伤…”
“他还有没有同伙?”
黄炎心头一沉,接连问道:“他又是什么时候从天外而来的?”
任凌风既是天外邪魔,那他的伤是怎么造成的?
神机营和两位武道先天已经是本土顶级战力了,围剿负伤的任凌风时都险些被其杀穿,那伤他之人必然不是本土之人。
也就意味着,要么是那任凌风本就负伤来到此间;要么就是来到此间的不止他一个天外之人!
若是前者还好。
若是后者,那不确定因素可就太多太多了!
不得不防。
“那邪魔说当初有十数个天外人来到此间,他的修为只能算是中等。”
朱宏与向勇对视了一眼,说道:“因为时间紧迫,我等又惊于其言,倒是没来得及拷问他是什么时候从天外而来的。”
“十数个天外之人。”
黄炎目光微凝的呢喃一句,心中暗道一句祸事了…
一个负伤的任凌风都险些杀穿了神机营与两位武道先天的配置,倘若那十数个天外之人都如任凌风一般在汉国内逞凶作乱,如之奈何?
即便那十数个天外之人并非都是邪魔,甚至多有内斗,他亦难安。
毕竟,卧榻之下难容他人酣睡。
黄炎现在是一国之君,又岂能容忍治下有这么一股不确定因素?
天外之人…小洞天…修仙…
他眉头微蹙的在殿内踱步,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。
小时候寻了十几年不见踪迹,现在老子当皇帝了,你们一个个蹦跶出来!
狗草的玩意儿!
黄炎神色中隐隐有些阴郁,看向朱宏与向勇二人:“带我去见那任凌风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