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如果是暗器就可以对付的场面,银针大多也够用了,射出去落到人身上,对方自己就能怀疑针上有毒,总能给云清晓争取点逃跑时间。
应津亭扯了扯嘴角:“靖安侯是怕你待在朕身边被当靶子受牵连吧?”
云清晓发愁:“陛下,您怎么老觉得臣的兄长对您有意见呢?当真没有!”
虽然有,但不能认!
应津亭看着云清晓的手腕,又充满挑拨离间意味地说:“靖安侯别是想害你吧,他不知道宫里不能携带武器?你这暗器也算是武器,还明目张胆在朕眼前晃?”
云清晓:“……这个,兄长倒也不是没有想到。”
“哦,那就是明知故犯、错上加错了?”应津亭挑眉。
云清晓无奈:“臣的兄长说,陛下宽厚,必能体察臣的谨慎小心,让臣注意着别叫其他人瞧见了,免得给陛下添麻烦便是。陛下,臣兄长说错了吗?”
应津亭:“……别装乖了。”
云清晓莞尔一笑。
其实云清寒的话没这么“和气”。
他的原话是:“低调点,别让太多人瞧见。至于陛下……瞧见了也无妨,他都能当众帮你挡刀了,不至于为着一个防身的暗器罚你,正好也让他知道你身上有暗器,他要是手脚不干净对你图谋不轨,也得掂量掂量。”
云清晓:“……”
云清晓自然不可能原话复述给应津亭听,他还没那么缺心眼。
然而应津亭一看他那动过脑子的表情,就知道他肯定把云清寒的原话美化了个天翻地覆。
这天是五月初八,距离端午宫宴的刺杀已经过去三天,秦王那边突然派了人来,说是景华宫有个新动向,还是该知会陛下一声。
——怀世子右手残废了。
据说是陪玩的太监不够上心,害得怀世子爬着花园里的假山摔了下来,不巧把右手给摔断了,太医轮诊都说治不回完好如初的模样,勤加锻炼或许右手还能拿起筷子,但提笔写字想写得端正只怕不大可能,虽说孩子还小、现在开始锻炼左手倒也来得及,但右手毕竟是残废了。
云清晓不太清楚皇家那些事,一时对不上人。不过他认识恭王府的世子应敏行,于是听到来禀报的人说“怀世子”,便以为是宗室里有个怀王、这是怀王家的世子。
不过为什么不说“怀王世子”,省略个较为顺口的“王”字是有什么隐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