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靠痛感恢复几分理智，在大脑里重新组建线索，整理出一个最?可靠的案情逻辑。
尖锐的顶端贴到皮肤，刚要用力，耳边蓦然想起赵与。
那是她精神失控的那段时间，晚上跟踪一个单身空姐，被?巡逻的警察带回警局。当时，赵与抱着她，一遍又?一遍地?同她讲：
“下次你想跟踪别人，可以跟踪我。想拿刀划别人，可以划我。如果有一天，你要牵条狗才有安全感，那我可以做那条狗。”
于是，攥着铁锈的手松了下来，冰冷的金属掉到地?上，发?出细微的声音。
她不能伤害自己?。赵与、梅昭、陈豆豆，她们都还等着她去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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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，冯晓静跑了进来，抓着牢房的栏杆：
“师姐你怎么样！”
柳回笙连忙起身，蹿上去伏在栏杆上，尽可能稳定自己?的情绪，问道：
“我很好，外面怎么样？佟警官什么安排？”
冯晓静十?分苦恼：“他叫了几个人去跟踪欧阳镜，但昨天上午就被?发?现了，全赶了回来。今早不是贾书华出事了么？我们有几个同事当时就去了欧阳镜家里，结果人不见了。去锦康医院也没找到人。现在看来，她嫌疑真的很大。可是她真的有那个秘密任务的红头文件，怎么办？”
柳回笙快速分析：“突然失踪一定有鬼，既然能用秘密任务逃脱审讯，那么这次失踪，她也一定找到了理由。”
冯晓静连忙点头：“对?！她叫赶回来的警员传话，说让佟队别跟踪她了，她要查一个证据，需要3天时间。”
“这么看，thanatos就是她。”
“但是她的任务是抓thanatos啊。”
“我不清楚她怎么弄到的红头文件。但整个翁城市，能做到这些事的人总共不超过5个。师姐、豆豆、我、赵与......排除所?有不可能，剩下那个，多不可思议，都是正确答案。”
这句话是福尔摩斯说的，也是柳回笙一直以来信奉的法条。
经过这么多推理和自我怀疑，冯晓静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，抓着柳回笙的手，说到：
“好，师姐，你放心，我先想办法把你保释出去。我刚去见过方卿她们，她们都是你破案帮助过的人。如果她们联名来保释你，你就可以出去。”
柳回笙摇头：“保释流程要两天，你先照我说的做。”
冯晓静点头：“好，师姐，你说怎么做，我听?你的。”
柳回笙回握住她的手，指了一条明路：
“佟华会去查东边的高地?，你跟他们一起去，提醒他，一定要谨慎行动，千万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“东边的高地?？”
“对?。”
“为?什么？”
“因为?赵与给?了我线索。”
“什么线索？”
柳回笙朝一旁看了眼，凑近冯晓静，压低声音：
“thanatos那3张照片里，有一张拍到了赵与的手。手势代表方向，手指重叠代表低处、地?下室，手指独立代表高地?。”
冯晓静疑惑。
手指重叠跟独立代表地?势的高低她可以理解，但，手势怎么看出是东方的？
闭眼，那张照片浮现在眼前。
赵与趴在地?上，掌心向内，手掌侧对?着镜头。当时的角度，看不到无名指和小指。前三?根手指，拇指包着纱布，食指和中指自然弯曲，没有重叠，但这个手势代表什么？
等等。
冯晓静灵光一闪——这三?根手指如果拉直，拐弯的角度调整成90度，那么，就是英文字母e！
而在英文缩写里，e代表east，东方！
眼睛唰得瞪开，兴奋地?拍了下栏杆：“好！还有呢！”
柳回笙继续说：
“我那天发?的离职视频，表现得很崩溃，其实是装的，为?的就是让thanatos以为?我精神崩溃。而她为?了折磨我们，一定会把视频给?赵与看。所?以，我在视频里留了线索。”
“还有线索？”冯晓静诧异二人的行动力。
“对?。我在视频里说，赵与订了一个沙滩餐厅，要向我求婚。其实根本没有这件事。我说沙滩餐厅，是问她，她被?绑架的地?方，是不是靠海。”
“可是，她现在被?囚禁，消息也传不出来啊。”冯晓静担心起来。
“会传出来的。”
“怎么传？”
柳回笙攥紧栏杆，眼中闪过恨意?：
“thanatos为?了折磨我，不惜诬陷我杀人。在我入狱之后?，她一定会再发?一封邮件，跟我炫耀赵与的惨状，让我彻底崩溃。”
话音刚落，冯晓静的手机响了，打开一看，是专案组的群消息——
【绑匪发?邮件来了，所?有人办公室集合】
这次的邮件是一段27秒的视频。
画面里，赵与被?两手吊在头顶，身上似乎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