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拿捏不好,帮她办理这件事的梅昭极有可能被驱逐出境。
“好,师姐,谢谢你了。”
尽管满腹疑虑,但她认为到此已经麻烦梅昭太多,后面的事情需要自己解决。
“candice,你不太好。”
“没有,我很好。”
“别忘了,我们是做什么的。你的语气、咬字力度、音调上扬下沉,这对我来说都是信息。”
于是,柳回笙陷入沉默。眼睛盯着掌心?的纹路,像被蜘蛛爬过牵线留下的刮痕,将她千丝万缕地束缚。
气息短促,呼吸?*? 开?始错乱。
“我现在没有头绪。”
她坦白:
“thanatos可能已经越.狱了,这种事,美国警方是不会泄露的。或者?,当初警方抓的就不是她,是她早就安排好的替身。当时我被关起?来,只听?到她的声?音,看不到她的脸,没有人?知?道她长?什么样子。或者?,她在监狱里,培养了另一个thanatos,那个人?出狱之后,就来找我了......她肯定会来找我,她要杀我......她要割掉我的皮,跟那13个人?缝在一起?,她要杀我......”
“柳回笙!”
尝试喊了好几下,梅昭终于尖叫着打断了柳回笙的噩梦。
“你乖,深呼吸,跟着我,来,深呼吸。没事的,没那么吓人?。事实?上,她就关在重重围墙的监狱里,那可是轰动整个州的一级罪犯,怎么可能让她随随便便越狱?没有越狱,也没有第?二个thanatos。你看到的那些字迹,有可能只是巧合,也有可能是有人?知?道这件事,故意恶作剧,angle这个单词很常见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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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院所处园区的地下停车场,一场关于柳回笙的盘问正?在进行。
“柳回笙的资料,给我看一下。”
赵与的语气不容拒绝。
陈豆豆坐在副驾上,被赵与问得脸色突变,愣了一下才挤出礼貌的微笑:
“赵队,你说什么呢?”
“秦松。”赵与握着操纵杆没有挂挡,“他之前让你查柳回笙,资料给我看下。”
“呵呵......前两天不是给你俩看过了嘛?笙姐很优秀,在哈佛修了犯罪心?理学?,后来还跟一位专家修行为心?理学?,参与过好多起?谋杀案的破获,发表的论文影响因子都很高的。”
“你藏起?来的那几页,给我看下。”
陈豆豆不擅撒谎,放在膝盖上的手立即就攥紧了裤腿,硬着头皮说了句“哪有藏”,被赵与一记平淡的眼刀钉得不敢乱说。
“就......”犹豫了一下,“那些事情,笙姐可能也不想让别人?知?道啊。”
“我是她的队长?。”
“那也是别人?啊。”
赵与一下子反驳不了,转而说:
“警局招人?都会政审,你查到的那些,他们都审过了。”
“可是笙姐没有入编,应该不用政审吧?”
“不管政审不政审,我动用一下我的关系去查,也能查出来。”
“嘿嘿,那可不一定,你的权限跟副队是一样的,他看不到的你也看不到,这个属于机密。”
“那你怎么查出来的?”
“我是有个关系很好的学?姐,刚好认识笙姐的导师,她——”说到一半,僵住,闭嘴。
“她?”赵与虚起?眼睛,“她说了什么?”
“就,就......不能随便跟别人?说。”
有时候,陈豆豆很单纯,但有时候,打败别人?靠的偏偏就是她的那股单纯。要是换忠哥或者?秦松这类老油条,当即就知?道赵与是无论如何都要看到后几页资料的。偏陈豆豆没懂。
赵与没了办法,咬着口腔内侧的黏膜吸出血腥,才坦然说:
“我喜欢她。”
“赵,赵队你?”
“所以,我想知?道她的过去,这样,以后才能保护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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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被吸血鬼吞入漆黑的腹中?,无声?地数摸生灵所剩无几的命数。
还是那俩私家车,车载烟灰缸堆满扭曲的烟蒂,车窗开?着,但车里烟雾弥漫,随时能让烟雾报警器启动的程度。
等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抽完,赵与才用力捏扁盒子,下车,关门,甩进墙角的垃圾桶。
她想赶紧冲回家,抱住柳回笙,轻轻抚摸她后背的伤痕,亲吻她的头发。但她不能这么做。哪怕是刚认识一个月的陈豆豆,都看出柳回笙异于常人?的自尊心?,替她保守着毒药一般的秘密。她需要爱情,需要崇拜,需要认可,需要灯光和鲜花。
独独不需要怜悯。
由于每天的汤,柳回笙都会来她家吃饭,到睡觉的时候才回去。
这天开?门,她以为柳回笙会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等她,傲慢地问她怎么这么晚。
谁知?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