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回转过身。
“那就去查清,周玄机平日与谁交往密切,不可漏掉一人。”
两队侍卫很快离开皇宫,成郊的一处房子中,黑袍人再度无声无息的出现房中。
“皇宫和景王府可有消息?”
几个身穿夜行衣的属下,恭敬的跪在地上。
“并无,到是听说皇上派人抄了周玄机的家。”
黑袍人不由一阵恼怒。
“皇上竟然没找魏景焰?当真是个废物,身坐龙椅,却不敢对一个要死的王爷出手,当真废物之极。”
“属下听闻,大皇子的人也去了天牢,会不会这其中出现了差错?”
黑袍人拈住了胡须。
“魏承毓也派了人?”
“是,这件事应该已经传入宫中。”
黑袍人道:“怪不得皇上没动,皇后无嫡,魏承毓为皇长子,皇上对他还是颇为在意的,一但查魏景焰,必然会查到魏承毓的头上,有一众老臣保他,到最后恐怕还是会不了了之。”
跪着的人又说道:“属下还打探到另外一个消息,北昭的送亲队伍,还有两日就会到达魏京。”
黑袍人沉吟了片刻。
“来的倒是够快,你去与他们接触一下,探探他们真正的意图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黑袍人摆了摆手,让几人起来,随即又问:“抄家之人,可在周玄机的住处找到什么?”
“据说只有一座空宅子。”
黑袍人冷哼了一声。
“他到是死的够干净,去查一下,周玄机的银子都流往了何处。”
几人走后,黑袍人在椅子上坐下,一双毒蛇般的三角眼中闪出了一丝厉芒。
北昭和亲,或许是个机会……
翌日。
宋槐序醒来,天已大亮。
看着熟悉的摆设,昨日的记忆慢慢复苏。
她把所有的细节都想了一遍,应该没有说出惹人怀疑之语。
掀开被,突然看到了褥子上的水迹,忽地又想起魏景焰喂自己喝醒酒汤,不由咬住了唇。
很难想象在外人面前威风八面,杀机凌然的魏景焰,也会笨拙的哄人,想到他昨日无奈的模样,宋槐序不由轻笑出声。
“究竟有什么好事,让你如此开心?”
门吱呀一声开了,一身鸦青长袍的魏景焰,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宋槐序赶紧收敛了笑容。
“妾身……没有笑。”
她绷紧了脸,神情霎时严肃。
魏景焰的目光从她脸上转过,他是习武之人,耳聪目明,小丫头虽然还想骗他。
不过,他也没揭破。
“感觉如何,头疼吗?”
听他这么一问,宋槐序确实感觉有些头疼。
“嗯,有一点。”
魏景焰在一边坐下,瞧着她道:“寻常的药材,王府都有,给自己开个方子,免得皮肉受苦。”
宋槐序歪头瞧着他,试探着问:“殿下……不恼了?”
魏景焰轻哼。
“有何事值得本王气恼的?”
宋槐序顿时松了一口气,看他这个样子,多半是雨消云散了,她抿唇一笑,一双清亮的眸子弯如月牙。
“那妾身这就给殿下熬药膳去。”
宋槐序穿鞋下床,却觉一阵头晕,险些摔倒在地上。
一只微凉的手从她腰间穿过,将人抱在了怀中。
“来人,马上去叫大夫!”